那个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
自从太子殿下来到大同府,此类的询问便再也没有断绝过。
大同府虽然距离京师并不遥远,但是大同府却因为临近边关.
所以这里的人大多数的时候,更关注的是鞑靼有没有进犯?今年收成如何?朝廷有没有补给啊?
偶尔还有人关注一下,代王府的人有没有欺负百姓。
可即便是在代王府,这个问题依旧没有断绝,这一代的代王名字叫做代懿王朱俊杖,乃代惠王朱成炼之孙,武邑王朱聪沫庶一子。
如今才不过十九岁,却在去年,也就是弘治一十二年的时候,他被选中袭封的爵位。
只见这个第四代代王,在自家的花园,左手搂着一个女子想要让她感受下自己炽热的身体,右手则伸进另外一个女子的胸口想要平复她的内心,另外还有两个女子则是轻揉着他的脚掌,感受下什么叫头角峥嵘之辈。
院子的水池中早已经将各种淤泥清理干净,然后换上了干净的温热的井水,此刻正有数个妙龄女子在里面欢歌阙舞。
此乃宴飨乐,为正规宴饮的歌曲,表演的时候是有具体的程式规范和服装,而这在这代王府都被修改,将原来歌舞中的庄重全部改成了轻浮,女子的服装也全部换成了丝绸,刚下水便会紧贴着身体。
虽无飘渺之姿,但是却极尽靡靡。
偶有富贵子弟携童带女进入其中,大多数都已经是熟人,不小片刻便坐在一起喝酒打趣。
因为此地临近街道,声音甚至于有时候都会传至外面,所以不少的无赖儿会蹲守在墙边,更有时候里面为了好玩还会邀请他们一同进来,甚至于有时候为了有趣会将某个女子双手捆绑起来,然后丢至外面,而那些贵门子弟则站在墙头观看,这条街道也被他们称作为富贵街。
“王爷,听闻我大明朝的太子殿下来了这大同府,可是真的?”一个容貌清瘦、脸色敷粉的青年饮了一口杯儿酒,面色微红的询问道。
“总兵、御史、锦衣百户、刺史、州牧、知州、知府,在这大同府内有点名望的家族不都送上了名帖,这还有假?”
代懿王朱俊杖颇为年轻,但是因为常年沉迷于酒色,虽有各种山珍海味,滋补良品,但是却也清瘦的厉害。
只见这代懿王朱俊杖躺在这座椅上,打着哈欠懒懒的说道:“即便是我代王府,不也送了一名贴嘛。”
“哈哈哈,那看来是真的。”那个问话的青年饮了口中的酒水,略微有些惆怅的说道:“可惜我家里破落了,不然我也必然送上了一个名贴,若是得太子殿下的召见,往后也有吹牛的资本了。”
“呵。”代懿王朱俊杖冷哼一圣,歪着嘴角道:“不外乎是出生的运气好罢了。那什么内阁刘公,去年袭封的时候,还不是骂老子是烂泥扶不上墙,可见到本王还不是毕恭毕敬的说一声王爷。”
话虽如此说,但是眼底的那一抹黯然却是怎么掩盖不住。
那所谓的内阁刘公,见到他的确是恭敬的道了一声王爷,但是一一秒,他还没有回话,刘健便转头与其他官员说话去了。
“这可不嘛!要知道这大明可是姓朱,而不是刘,即便是这荒野边关,谁能有王爷的威势呢?”
“说到底,还是王爷这投胎的能力强大,依我看,那太子殿下,看起来威风凛凛,但是那里还有王爷这等逍遥自由。”
“就是,就是,前不久还听闻那太子殿下前去找那什么传国玉玺,结果被刺杀,估摸着莫不是吓破了胆子,才来这边关找些汉子罢!”
……
只见众人好一顿夸赞,代懿王朱俊杖的心情才好点,遂拿起酒杯,道:“诸君,饮!”
一杯酒下肚,众人愈发的放肆了起来,就在宴席正高潮的时候,只见一个奴役装扮的人哭唧唧的出现在大门口。
“王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话的这人便是不久前坐着轿子去送名贴的那个王府下人,此人在这王府之中也算得上是一个名人。
此人本就长得俊俏,虽不是女子那边妩媚妖娆,却也有女子所不具备的特色。
更何况此人家有一美妾,更时不时的带出来与众人合乐,虽是下人,但是每次饮宴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哦,这倒是稀奇了。这大同府谁不知道廖贵是代王府的人,又怎么有人敢欺负你呢?”有人打趣道。
“还不是那个什么太子殿下。”廖贵哭丧着脸,然后添油加醋的把他送名帖的经历说了一遍。
一时间众人的心思各有所异。
一部分人则是听出了廖贵的添油加醋,心中暗自不屑,想着你廖贵是什么人,一个区区的下人,却到人家太子殿下的府邸送帖,还希望人家好声好气的对待你?
而另外一些喝酒上头的人则没有察觉出什么,只觉得廖贵受辱了,而廖贵是代表代王府出去做事,欺负廖贵岂不是看不起这代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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