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江茶这傻孩子内疚,出去之前特意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没事。”
随即江林景去处理地上的碎片,江小壮帮忙。
江茶站在桌边,垂着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戾气。
内丹不在江琳琳身上。
现在江月娇这边的亲戚已经全部感知完毕,没有内丹。
剩下的希望在“江茶”的父亲那边。
可除了疯了的江月娇,没人知道江茶的父亲是谁。
江月娇,江茶心里琢磨着这个名字,手上抄着江林景的作业。
与此同时,云城。
四合院外种了两颗银杏树,院内种了木棉树,幽静淡雅。
可书房内的气氛却很紧绷。
男人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装,长相斯文,但那双深沉复杂的眼睛昭示着他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二爷。”周天怀这样称呼他。
男人转动手上的白玉扳指,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容貌惊艳的女人,脖子上戴了一个白玉吊坠,“找到她。”
周天怀蹙眉,“二爷,当年的事我非常抱歉,因为这件事,我已经替你工作多年,应该够了吧。”
黎二爷黎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话你敢去黎律面前说,还是敢去老夫人面前说,上了这条船,沾了腥,就永远别想下去。”
周天怀闭了闭眼,看上去满脸疲惫,“他身体不好,你又何必步步紧逼。”
所有人知道,黎律活不了多久了,就算黎家老夫人再宠爱他,他也活不长,只要黎律一死,整个黎家都会是黎靳的,他只需要再等一等。
黎靳眯了眼,原来斯文的面相看起来有些危险,“做好你该做的,你就还是研究所所长,还能继续搞研究,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说,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夜深了,江茶抄完作业,和江小壮一起回家。
江小壮先到家,但他没有进去,执意要把江茶送回去,“姐,你怎么不高兴?”
他是个粗枝大叶的,唯独对江茶观察入微,好像刚才打破了琳琳姐的杯子之后,她就开始不高兴了。
“姐你别多想,你也不是故意的,琳琳姐不会跟你计较,也不是什么大伤,贴个创可贴很快就能好。”
到了门口,江茶停下脚步,往山上看去,江小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黑黢黢的,什么都没有,“姐,你看什么呢?”
江茶:“回去吧。”
她推门进去,黎律房间透出些光,但是关着门。
月上中天,江茶拎着锄头出门,手上还多了一根木棍。
江林景说干燥的木棍不导电。
她刚拐过一道弯,有两个人影悄悄跟过去。
去峡谷的路和去深山毒林的路不是一条。
山路崎岖,树木茂盛,月光透不过来,越走越暗,前面的人走得很悠闲,后面的人跟得有些吃力,其中一个人还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嘟嘟囔囔要站起来的时候,黑暗中看见了一点红光。
凑近去看,“卧槽!”
那是一条蛇,正吐着蛇信子,红光是从它额间发出的。
“别动。”另一个人小声提醒,老乡说过,山上多毒物,颜色越鲜艳,毒性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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