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终于在三十岁那年朝着孟皮说道,“某三十岁了,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某这正所谓三十而立!”
就在孔仲尼说出这句话没有多久,他就被天道爆锤了。
鲁国乱了,孔仲尼都还没有等到自己成为执掌鲁国权柄的那个人,他就直接跟着自家国君跑到齐国避难去了。
然后看着曾经对自己推崇备至的齐王满脸愧疚的告诉他,这齐国没有他的位置。
那一刻,孔仲尼没有说话,但是孟皮看得出来,他的失望是隐藏不住的。
孔仲尼,还是那个想要做官的孔仲尼,可孔仲尼无论自己做了多少,他都做不了官,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不了官。
“大哥,你说我想要让这天下的人都过得好,这有错么?”
“没有。”
“那大哥,你说我想要让这天下人都明白礼仪,让天下都和典籍之中记载的那样,有错么?”
“没有。”
“那大哥,你说我哪里错了?”
借助着酒劲儿,孔仲尼看着这么多年似乎和一个影子一样的大哥,再次问出来了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不知道。”
孟皮真的不知道,只不过仲尼却是不肯放过孟皮。
“某想要让人们心中有善,某想要让国君有仁爱之心,某想要让百姓能够吃饱了饭然后知晓礼仪学问。
某想要让老百姓回到典籍之中记载的那种样子。
你说为什么就不行呢!”
“这世道,你非要遵循周之礼,你可想过这是对是错?”孟皮能说的,或许只有这么一句。
而孔仲尼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是突然暴怒了起来。
“大哥这句话说得好,说的太好了!
某家不该遵循周之礼仪,一个遵循周之礼仪的却游走于齐鲁之间,某家乃是一真小人。
但大哥你且告诉某,某家不遵周礼可以,这天下便直接走向见利忘义,为利而忘记仁德忠义乃至天下大义者便是对么!
好,某家可以不遵循周礼,那我等应该如何?
百姓大字不识,官吏贪婪无度,国君肆意妄为,这就是天下?
那这天下能这么走下去么!”
“可周之礼仪,那毕竟是已经过去且不可能的...”
“那大哥你告诉我什么是可能的?”孔仲尼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是老子的道家无为任其发展,还是那墨子的兼爱非攻,让这天下就这般分散下去?
是这君主能够克制自己心中的欲望,还是这百姓能够克制心中的贪念?
克己守礼错了,那官与民争利就是对的?
恢复周礼错了,那倒是给某一个对的,让某看一看什么才是对的!
鲁国什么情况大哥看不到么,一介国君,竟然被自己治下之臣赶出了自己的国家。
家族大于天,国君如玩偶,这等事情,难不成就是对的?
所有人都说某家错了,可谁能告诉某家,什么是对的,什么才是好的!
既然说不出,为何还不让某家去做!”
孔仲尼的问题孟皮给不了答案,或者说他知道答案,但是他也知道这玩意现在还没有出来。
将儒家打落尘埃的....是两百年之后的法....
可那可是两百年,可笑的两百年....
四十岁的孔仲尼在齐国无所事事的品评天下,仿佛一切疑惑在他这里都能够找到答案。
他越发的狂傲,孟皮知道他想要用这种态度来做最后的争取,争取有一个想要成就大事的国君看中他的才华。
然后将他请回自己的国家之中,让他施展心中所学,让他证明。
自己的路,是对的。
可这造化最是弄人,孔仲尼等来了这个人,可他等来的却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仲尼公,如今这天下只有鲁国才能让仲尼公证明自己所作所为,乃是对的。”
被孔子痛骂为家臣执国命的鲁国大奸阳虎终于在半路上将孔仲尼堵住了,然后在孔仲尼开始骂人之前,用一句话将他的嘴巴堵住。
孔仲尼当初就是被他从季氏一族的大门扔了出去,被当成笑话一样扔了出去。
孔仲尼当初就是被他或者说他背后的季氏一族赶出了鲁国流落于此,有家难回。
孔仲尼当初就是当众怒骂阳虎乃至奸邪之徒,将脸面彻底的撕破。
但是看着阳虎递过来的绶印,他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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