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在这个家里面,和陈伯最亲近的人,除了自己的妻儿之外,应该算是楚心沫了,就算是楚世恒,在陈伯眼里,那也只是因为受雇于人,拿人钱财为人消灾,顶多心生一些最基本的尊重和敬畏之情。
与其他的楚家人相比,楚心沫自然是不一样。
当年那个女孩才只有十岁,却被迫离开了自己的父母,和那位没怎么见过几次面的爷爷一起生活在那座没有什么人来往的小岛上,那样的日子,用荒无人烟,与世隔绝来形容也不为过。
而陈伯既是目睹整个事情经过的少有的见证人之一,更是当年跟随楚老爷子去小岛上的随仆之一。
虽然陈伯中途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先离开小岛,回到了楚家,但是不可否认,在小岛的那几年,对于那个总是怯生生地躲在自己身后,把自己当做唯一的庇护人的小女孩,他总是心生一些怜悯和心疼。
几年未见,在陈伯的心目中,楚心沫依旧是那个温顺乖巧,不惹是生非,略微有些腼腆害羞的乖孩子,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明明五官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眉眼之间的感觉确实不一样了。
少了一些温暖和柔和,多了一份尖锐和果断。
陈伯有些不太敢直视楚心沫的目光,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颤动着,时而握拳,时而松开,不知道道该摆向何处:“大......大小姐,是......是在您的梳妆台上找到的。”
不忍心看到陈伯露出这么为难的样子,楚心沫想了想,放弃了进一步的逼问,后退几步之后才无所谓地说道:“哦,是嘛!”
楚心涵看到对方不知所谓的反应,心里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又重新被点燃了怒火,借着陈伯的话继续说道:“姐姐要是喜欢的话,直接和我说就行,我虽然喜欢这条项链,但是姐姐要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但是姐姐为什么要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对我呢!”
看着对方声泪俱下的表演,若是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这人是因为至亲的背叛,而无比的伤心和难过,可谁也不知道此时楚心涵内心的得意:这次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有什么借口狡辩!
楚心沫并没有打理楚心涵的‘控诉’,她的反驳依然条理清晰,字字戳心,丝毫没有受到楚心涵的影响:“其实我一直都很疑惑,你既然没有亲眼看到,为什么从一开始便一口咬定是我拿的?就好像......你从最初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楚心涵有些心虚地停滞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对方仍然这么理直气壮,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睁着一双漂亮的双眼,愤怒地看着对方。
可也只是短暂的失语,几秒之后,楚心涵又变成了那个伶牙俐齿,胡搅蛮缠地楚二小姐,又马上反击了起来:“姐姐,你在说什么?你不相信婷婷也就算了,现在连我也要怀疑吗?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不是很明显嘛!就你和婷婷来过我的房间,不是婷婷拿的,自然就只有你了。”
“哦,是吗?”楚心沫看到楚心涵依旧执着地逮着自己不放,一向温和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暴躁和怒气,“如果真是我拿的,为何不藏起来,而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还等着你们来搜,在你们看来,我真有这么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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