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少年那么一番无厘头的折腾,现场的气氛也似乎稍微融洽、缓和了一些,可那站在酒架子前面的两人反而更加水深火热了起来。
楚心沫毫不示弱地看向那个盛气凌人,周身都透着霸道与威严的男人身上,为了让对方更加讨厌自己,便尽量用那刻薄得有些过分的词语说道:“这么大张旗鼓的,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刚才的事情要向我道歉,可怎么一上来,不是野蛮粗鲁的动作,就是没有理由的质问。人家都说你原大少爷不近人情,高冷孤傲,甚至有些目中无人,向来不喜欢和生人多接触,可没想到,有时候,你管得也是很宽的嘛!”
听了对方夹枪带棍,说话带刺,故意惹恼自己的话,原柏行那张冷酷的俊脸一下子黑沉到极致,就是刚才被两人突如其来的亲密,也没有气到这种程度。
原柏行觉得自己被气得心脏都跳快了几下,与此同时,他捏着楚心沫胳膊也不自觉地使上了力气,却又在下一秒,看到对方反射性地皱了皱眉头,便突然泄去了手上所有的力道,难得没有和楚心沫计较那番无力过分的话。
为了不让别人听到,原柏行刻意压着嗓音,低低地说道:“我说你还真是不长记性,你要知道,上次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早就不知道能开口说话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了。所以,你是觉得身上那条完好无损的右脚太过于安逸,也要来个和那条可怜的左脚一样的后果才满意?”
听了这话,楚心沫下意识地紧绷了大腿的肌肉,眼中那点一闪而过的狡黠也消失了,只剩下满满的愤怒,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发现自己实在是假笑不起来,才紧抿着嘴,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光明正大,不仅不懂得怜香惜玉,反而对着自己放狠话的男人。
良久,楚心沫才十分坚定却又满是不服气地对着那个一脸得意的男人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呵呵,我只是在替你考虑罢了。”
原柏行听了对方的话不怒而笑,笑得那叫一个洋洋得意,眼里却是没有一点笑意,他微微垂着头,往对方那张摆明了十分不悦的小脸上靠了过去,又在离对方的鼻尖不到五公分的时候停了下来,语气里却是说不出的戏谑。
“这里不比楚家,你表现得这么伶牙俐齿,惹人瞩目,迟早会有一丁点风声传到你那些不待见你的家人耳朵里,到时候,你说他们还会相信你是那个温婉和顺,低眉顺眼,不争不抢的大小姐吗?嗯?”
对方说话的时候贴得太近,像是在好意地小声提醒,又像是在故意地戏弄自己,楚心沫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全是对方的气息,男人特有的荷尔蒙以及那淡淡好闻的香水味道铺面而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当感受到对方那股特有的气息往这边喷过来的时候,楚心沫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烫,心里面也乱糟糟的,根本想不出任何的话来反驳对方。
楚心沫便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脑袋往旁边挪了挪,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了下去,她的嘴上又是没有任何一丝的屈服,对着原柏行十分不以为意地说道:“无所谓了,就算传到那些人耳朵里又如何,你也说了,我在楚家就属于那种有娘生没爹疼的人,所以,你觉得我还会在乎那些人对我的看法嘛!”
楚心沫说出这番话不免有些自嘲的意思在其中,但也确实有在逞强的意思,她刚重生回来,很多事情都还没有着手准备,而这些都需要她先将自己表现成一个对权势对金钱都毫无兴趣,又没有主见,很好拿捏的傀儡,而不是一个野心勃勃,不甘于败落的强势继承人,好让那些人放松对她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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