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死!”
那一句一句像是锋利刀子的话不停在楚心沫的心头划来划去,让她想要遗忘也忘不了对方当时厌恶到了极点,满脸憎恨的脸。
自此,那无动于衷的神色终于生动了起来,乍一看,楚心沫倒真的像是动了真气,憋着一肚子的火,却暂时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处于隐而不发的状态。
楚心沫微微抬了抬眼皮,看向傅君阳的眼眸冷静得有些可怕,清冷又孤傲,好像看的不是一个满脸写满焦急和不安的人,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对方就这么看着自己,一声不吭,脸上的表情也是鲜有的淡漠,傅君阳那颗慌乱忐忑的心脏更是陡然一个下沉,脑袋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大概是出生的环境和成长的氛围异于常人,傅君阳很小的时候便懂得了察言观色,也学会了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不得罪人,甚至能讨得别人的认可和欢、心。
所以,此时楚心沫的眼神变化以及前后的态度不同,足以让傅君阳胡思乱想,心乱如麻了,一副焦头烂额到崩溃的苦相脸。
若是傅君阳知道自己多年后会成功力排众议,扫清障碍,以无人匹敌之力当成傅家最有话语权的当家人,又还会这么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地向自己承认错误,请求原谅吗?
楚心沫当然知道不会,所以即使看着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变得格外的不忿和委屈,她也不会再产生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了。
该强硬的时候就得拼尽全力扞卫自己的尊严和利益,不然,人家只会当你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更会得寸进尺,厚颜无耻地欺负和侮、辱你。
楚心沫深深地看了傅君阳一眼,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点当年翻脸不认人的影子,可是没有,眼前的人除了满脸的紧张和慌乱,完全没有一丝的冷漠无情和盛气凌人。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楚心沫还颇为失望,这样,她还怎么好好利用刚才那个事件借题发挥一下呢!
楚心沫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的受伤,又笑得十分勉强,不咸不淡地说道:“君阳,没关系的,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了,我相信你,真的。”
对方越是这样,傅君阳越是内疚,一边他又觉得十分对不起楚心沫,一边他也算是被害人,他也受了很多说不出的委屈。
想到这里,傅君阳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默默站着的那个男人,眼神不复平时的温柔,也失去了平日里总是端着的世家子弟的风度,像是一只穷途末路的野兽,狠狠地盯着那个最显然的嫌疑人。
原柏行自然感受到了傅君阳的敌意和怨念,却偏偏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他一向看不惯别人对他表现出任何的不敬和不满,唯独这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
笑话,原柏行不是傻子,他现在要是明知故问地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这样看着他,绝对是掩耳盗铃式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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