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们看,这一位玄清宗的骄子言语之间无比自信,似乎只要他想,他就能立即离开一般他凭什么能如此笃定?”周讳深问道。
周通炎和周通齐又愣了愣:“他既然是玄清宗的骄子,总该有异宝傍身吧?我们的祖辈当年被抓进来之时,财物被洗劫过,身上存留有限我听说,如御兽宗的核心弟子,都有长辈赏赐的保命之物。这个地方,对于我们来说是牢笼,对于他而言,肯定不是。不过是一次经历吧。”
或许连磨砺都算不上。
三百年。
不能成丹,三百年的时间,最初那些人已经寿元耗尽,不在了。他们这些后辈,虽然不知道外面的灵地如何,但有些传说,还是流传了下来。
“他受过重伤。”周讳深继续道:“如果伤的很重,需要被两个小孩子救回来那他的保命的东西应该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父亲,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周通炎再愣,有些不明白。
周通齐想到了什么,心头莫名紧张起来。
“他的想法很对。寄希望于外人,怎么抵得上自己人更可靠。”周讳深沉声道:“御兽宗不弱,妖帝更强!而我们是什么人?在那些上层修士眼中,我们不过是一群贱民罢了!不然,当年为什么御兽宗会将我们送给妖帝赔罪!”
“玄清宗实力强,这我们清楚。但一个大宗派,其中势力盘根错节复杂程度可想而知!我不知道,这位容泉将消息报上去,能引起多少重视!亦或是,直接被漠视了!”
“大义,被人所知,影响大的,才是必须立即执行的大义!”
“而我们就算他们不来救,又有谁会知道呢?世人都不知道,又有谁会指责玄清宗枉顾人修性命,不讲大义呢?”
“只有我们自己人,妻子儿女都在这里,血脉相连,才会想着救人,想着报仇,无论如何艰难,只要他还活着,就不敢忘!”
周通齐二人明白过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周通齐低声道:“叔父,您的意思是?”
“老五,若你有机会出去,你可愿意发下血咒誓言?”周讳深盯住周通齐,仿佛是两把刀子。
“叔父,我愿意!”周通齐咬牙切齿,十分激动,但却依旧没有失去理智:“但,叔父,您也说了,那是玄清宗的骄子若他死了,玄清宗必不肯轻易罢休!化神修士之能,你我无法想象,万一追溯到我等身上,那更是绝路!”
“当然,最后一击,不能是你我。”周讳深道:“他若是死在妖兽口中,那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便是化神修士探查,查到此地,找的也是妖修,与我们这些小人物有什么关系!”
“若玄清宗因此与妖帝与御兽宗都有了冲突,拼杀起来,何其快哉!”
他们就算能出去,也不知多少年之后,才能有报仇的一日!如果能借刀杀人,不管杀了几个人,那也是好极了!
“可他与老四的那两个弟子有过交集那两个小崽子,未必听话。”周通炎道。
“那就一起处理了。”周讳深眼神幽冷:“事关你我妻儿手足,绝不容有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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