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章先别订,七月七号之后再来。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忙碌无暇,加上成绩差,老公都劝我放弃了算了,我都已经做出放弃的行动没更新了,但快到月底的时候,突然心生惶惶不得安宁,不仅没有觉得轻松反而心情更糟糕脾气跟着坏掉思来想去,又决定继续回来努力码字。这本书我写的很吃力,很累,但就在熬夜码字的这几天里,再不觉得惶惶了。这些感受,说给你们听。占坑,是因为一点点小利益,更是鞭策自己,不要偷懒,欠着账呢。以下,已完本江南春占坑。
“你若是这一科能够金榜题名,也依旧是人人称赞的青年才俊。”
沈大老爷抿了一口茶水,缓声问道:“老四,这些且不提,只说在四弟妹的心中你设身处地想,不论当初发生了何事,她是愿意所嫁之人是外地没个出息的举子呢,还是愿意所嫁之人是位青年才俊,年纪不大就中了进士?”
三十岁的进士,也绝对能够称得上是青年才俊。
“要知道,京城许多官宦人家,可是很乐意将女儿嫁给新科举人新科进士的。古来如此,才会留下许多榜下捉婿的美谈。因而,当年四弟妹嫁给你,不管她心中作何想,是否别有内情在外人眼中,她嫁给你这个十岁、不到二十的新科举人,这门亲事都是合适的。”
沈家也是有传承有历史的大族,不是那些根基很浅的乡绅。
陈氏嫁过来,所嫁之人又是少年举人,绝没有丢人一说。
沈四老爷愣住了。
他从未这般想过。他一直都觉得,陈氏嫁给她,是极其委屈的,极其难堪的。因而她才这这么多年来,从未提过关于京城的一个字。
没想到,原来,他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不堪。
当年匆匆定下的婚事,有无奈不得已,却也并无多少被挑剔之处。他娶她,她嫁他,也是合适的,被世人道好称颂的。
“大,大哥,”
因为太过于震惊,沈四老爷说话有些结巴,面上的表情也格外奇怪。他站起来,艰难地直着脑袋,问沈大老爷道:“您,您从前怎么不这么说?”
若他早意识到这个,若是他早意识到这个
沈四老爷咬着唇,不知怎么的,眼前有了些模糊的水光。
“当年,你大哥觉得你尚需磨砺,学问上才能更近一步。而且,老三比你大几年,总得让他先考一科试试。”沈大太太替沈大老爷开口解释起来:“你也知道,三弟爱面子。”
“你压几年,磨砺一番,再进考场,名次也能靠前一些。”
就算大了五六年,沈三老爷沈重晏在做文章上面虽然也不错,但却不如沈四老爷。一科中举,沈四老爷名次在前十,而沈三老爷却在五十多名。这让一向很爱面子的沈重晏内心觉得难堪,沈氏兄弟一决议出世就双双中举这样的大喜事,他也经常拉着脸,不见个笑模样。
次年春闱,临考之前,沈四老爷就遇上了陈氏,再无心于科举。
沈大老爷权衡一番,也就什么话都没说,替沈四老爷娶回了陈氏,看着沈四老爷欢喜地过起了小日子。三年又三年,沈大老爷瞧着沈四老爷一心扑在陈氏身上,完全想不起别的,心头也不是没有恼怒焦虑的。但几次提起,沈四老爷都没当回事。
“又加上适逢夺嫡之争,京城不那么太平,我觉得你出去并不是时候,便没有说太多。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你的年龄,耽搁几年,也还耽搁的起。”沈大老爷补充说道。
当然,沈大老爷冷眼瞧着沈四老爷这几年的表现,更有失望意冷,觉得勉强他去科举出仕遭到抵触也没个意思,又加上大兴立国才五十余载,沈氏奉行的是保守之策,不愿冒险早出来,原本是以为有一个沈三老爷沈重墨在前面也差不多够了,未来再缓缓筹谋不迟,便也就一直没有同沈四老爷说太多话。
但沈三老爷信中说言极有道理,他不得不重新估量一番了。
沈四老爷不来找他,他也要派人将他喊过来的。
“有误会在前,而你又蹉跎这几年,只怕陈氏心中已经当成胸无大志之人,瞧你不上,又怎么会给你好脸色?”沈大老爷缓缓说道:“你这么着紧陈氏,却是连她心思都猜不中半分,真真是个榆木脑袋!”
“天下女子,谁不想自己夫君是个有能耐之人!她是官宦书香出身,难道会喜欢上一个窝在山村无所事事的闲人!你又不是大儒高人,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高洁隐士了!”
“你说说看,陈氏如何给你好脸色!”
“如此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一直想不明白!真真是蠢!”
沈大老爷对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很了解。他十分清楚,此时此刻,说什么光宗耀祖富贵显达,都不如说沈四太太对沈四老爷的期望之心有用。
果然,沈四老爷心神震动,略一思索,就道:“之前是我想岔了。我这就回复三哥,这次春闱,我会参加。还请他代为安排科考事宜。”
“你想明白就好。”沈大老爷欣慰而笑,重重地拍了一下沈四老爷的肩膀。
沈四老爷心中有了决议,很快就告辞离开了。
他走之后,沈大老爷才将书桌上的一本史记翻开,从中拿出一个信封出来,抽出薄薄一张信纸,反复看了好一阵子,才放下来,重重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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