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脸微红,“祈总,我那是个大致的说法,得了癌症还有活十几年的呢,但万中无此一例呀,这不是侥幸心理能改变的事实,这次,不信你看着,倒不是我咒你家老爷子,从老爷子查出病,我跟着忙前忙后怎么跑的,你也看眼里了,我和你家老二是过命交情,他父亲等于我半个爹,我不希望老爷子再活几年啊?但我更相信医学、科学,我也是不想让老人家再受病痛的煎熬了,转移到骨头上这些天,你也看到了,老爷子受不受罪?卧不以卧,睡不能睡,只能蹲在那里,杜冷丁用了多少,现在都没作用了,唉”
媳妇们也都流着泪,老爷子对谁都不错,她们也不是没心肝的,看老爷子受罪,能不心疼?
祈思明攥着的手都成了青色。
他两个眼珠子都是血红的,望着方堃道:“小方兄,我不怕受打击,你给我个话。”
这一下,大家都有点明白了,方堃一直不说话,大该也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刘主任带着一丝冷笑,用鄙夷的眼神瞅着方堃,长相倒是不差的,但你装神棍还是嫩了点吧?
萧芷也看到了祈家人和这个医生都不欢迎方堃的态度,尤其刘医生瞅着方堃那鄙夷的眼神,让她心里有抓狂的感觉,关你屁事呀?抠出你两只狗眼珠子来,敢这么鄙视我家男人?
在心里,萧芷已经把方堃当爱人了,而且是她真真正正的初恋第一任。
方堃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说了一句惊死人不偿命的话。
“我看问题不大,多了不敢说,三年是可以的。”
“啊?”
祈家人的情绪顿时就爆绷了,一个个惊呼出口。
方堃却没理他们,笑着对刘医生道:“你是学医的,我是学道的,华夏几千年传承下来的道术博大精深,玄奥莫测,把它归纳为一门科学,亦不为过,你不懂,不等于它不存在,今儿我还就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我道门的精粹东西。”
所有人目瞪口呆。
被方堃锋词呵斥的刘医生却更冷笑,“成啊,我今儿开开眼,我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
方堃不再理他,“悟真,符纸伺候。”
“来了,小师叔。”
悟真打开随身的皮夹子,取出一道黄色符纸。
就在客厅里的大茶几上铺展好。
“小师叔,你不会是又要书制血符吧?”
悟真也是吓怕了,直咽唾沫呢。
方堃不置可否,转头对祈思明道:“祈先生,叫你家女性全部离场,十岁以下未成年人也都离开吧。”
这是清场,萧芷没有动,仍坐在那里,因为她不是祈家女性。
祈二的妻子指着萧芷,“她能在,我们为什么不能在?”
方堃微微一笑,“她是我媳妇,你不是。”
他的口气也不善,说起来和祈家也什么深交,你出钱,我办事,没必要对这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客气,人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不敬我,我为何要敬你?这是礼。
“都走,快点。”
祈思明拿出家长的威严,挥手赶人,妻儿都不再话下。
“爸,我能不能留下啊,我是我爷爷的亲孙子”
“滚,没听小方师傅说吗?十岁以下不许留,你够吗?”
大儿子也不再说什么了,盯了方堃一眼,气闷的跟着大家出去了。
方堃连眼尾都没撩他。
剩下的人就是祈家四个兄弟,刘医生,还有祈氏集团几个重要的高管,一个个面色凝重的看着方堃,等他施为制符。
悟真也退到萧芷身侧,舔着嘴唇,担忧的望向小师叔。
“你们散开,站远些,免被气场震伤。”
方堃吩咐一声,大家赶紧退开,把厅中五米方圆的空间留给了方堃。
只见方堃脚下不丁不的立稳,双手同时掐着法诀,星眸微阖,再看右臂舒展,手心朝上,食指和小指笔直朝前,微抖之际,一粒血珠就出现在食指肚上,有如宝石般的放出夺目光华。
就这颗米粒大的血珠,居然能放剌眼之毫光,顿时就惊呆是所有的人。
萧芷心中更有一份期待,她渴望心上人出彩,让这些人惊呆、惊震,再叫你们看不起人,哼。
“破邪入命,百鬼退避,青龙化形,万邪不侵!”
随着方堃一声沉喝,他身周陡然扬起强烈的气场,五米外的诸人衣襟飘飞,给气场卷的烈烈作响,有人站的近的,裤腿直接撕裂开来,吓的他忙往后再退。
方堃左手托护右掌,当胸一竖,口中再喝,“青龙显形,万邪不侵!”
下一刻,方堃背脊处青气弥漫,白森森一付骨架脱体而出,如幻似真,这付骨架还不住放大。
惊呼声四起,祈家人吓的两腿打颤,有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悟真惊呼,“骨青龙,我的个天呀!”
这刻,他生出要膜拜的冲动。
白骨悬浮在方堃身后,横展平悬,状做龙势,四脚舞展,青气缭绕中,更叫人被场面吓傻。
骨骼咯咯连震,方堃沉腕指书,血珠沾了符纸,只见他腕部急颤,符上血丝开始溅光射华,三勾下的主事神明赫然是破邪之灵,之下便是勅令
数秒之后,符胆坐罡,符脚封指。
符成。
“青龙入符,锁魄凝魂!吾奉九幽地藏法王法谕,神兵火急如律令!”
又一声沉喝,那白骨龙嗖一下飞临符篆之上,下一刻凝缩罩落。
当白骨龙落在符篆上时,已然凝缩如符纸大竟与符浑成一体,那一刹那,符上青光闪耀,白骨则影消,只余一片入目青泽和印在符纸上的一个龙形绘纹。
方堃腕收,额头已见汗珠。
“悟真,拿符贴于老人家背脊上即可。”
“是,小师叔。”
悟真过来捧符,祈老大引路,就进了卧室去。
那符,光泽横溢,宛若奇宝,看呆了祈家几个人和刘医生。
离开祈家别墅时,祈家一门老小恭送方堃。
祈思明亲自指派司机送方堃一行三人离开,等他们回转别墅再看老爷子时,老人家红光满面,谈笑风声了。
那个是什么主任的刘医生此际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也不知是什么妖术?居然能令人立即好转至此?”
大该没人比他的感受更深,因为他是医生,他知道祈老病的多重,说句难听的话,在他看来,祈老能活到今天晚上就是一奇迹,实际上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绝死之境。
葛仲山与祈思明一起,看望了老爷子,又聊了十余分钟,他才使了个眼色,俩人一起出来。
“仲山,你看,小方那边,我该出个什么价礼谢人家?他也不说句话”
葛仲山苦笑,“思明兄,人家都给出价了。”
“呃?”
“还记他说过,要保老爷子三年之语吗?这不是价吗?”
祈思明哦了一声,“三年?可老爷子能不能安度这三年,谁又知道呢?”
葛仲山微笑了,低声道:“思明兄,你是太聪明的人,有些话我也不想说太清楚了,小方兄这样奇人异士,结识了他对咱家是只有好处,你现在是为了老人家想,将来不得为自己和子女们打算打算啊?你还差那几个钱?可你要知道,你若出手大方点,这个资源别人能不能用,但是你肯定能用。”
一语点醒梦中人,祈思明一拍脑门,“仲山,我一时糊涂啊,多亏了你提醒,我心下有数了。”
“思明兄,其实我看得出来,这个小方的家势,只怕是差不了的,钱字他压根不提,走的也潇洒不是?人家压根不怕你赖帐,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但今天你也看到了,你那些兄弟和家人们的态度,我想小方兄是不会再登门第二次的,不为别的,你就为你后三十年想想,这样一个人物,值不值得你去结交呢?”
越是有钱人越怕出了什么问题,这话真说到祈思明心坎里去了。
“仲山,你这话中听,说到哥哥心里去了,这样,就今天晚上,你替哥哥安排,我盛宴款待小方兄,钱,就不是个事,我把我后三十年也买下来。”
“思明兄,听弟一句,钱出多少,你出就是了,但千万不要把你的一些想法挂在嘴上说,就凭人家这手段,赚几个钱,那不玩似的?关键是思明兄你只要表达一份足够的诚心诚意,小方兄,那么聪明一个人,他心里会没数?但我们妄求什么的话,可能遭至他的反感。”
“对,对,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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