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杨纷乱思和方堃坐在了一起,魏建国就请紫婴一起去后院看看法案灵堂的布设。
孙倩也不想留下来,省得让杨维思觉得自己碍眼,就也跟着去了。
方堃还不清楚杨维思的职权,但是孙倩很清楚,因为杨维思基本等于是她的顶头上级,她正在内卫系统中担任要职,是特监委的一个副总监,绝对的位高权重,不容小觑。
虽然孙倩被方家指名要了过去,但仍受特监的管制,毕竟她是特监在编的一员。
从上下级的关系来说,孙倩在杨维思面前肯定是有一些压力的,和她面对多少有些底虚。
偏偏杨维思的女儿又和方堃有娃娃亲协定,而孙倩和方堃关系那样,这是她心虚的原因,如果不存在这一节,她就能做到心底无私天地宽,但问题现在她做不到。
所以,魏建国请紫婴一走,她也说跟去看看,能帮什么忙,就也离开了,剩下方堃和杨维思。
倒是让杨维思觉得,这个孙倩很懂事,就是长的太美太秀靓了,放在方堃身边不合适吧?
的确,孙倩太秀靓,杨维思认为,自己女儿魏冰在秀色颜值方面都不能压制她,持平都难。
魏冰比方堃大两岁,和方婧同岁,还未完全长成,当然不能和已经是成人的孙倩去边。
再过几年,魏冰完全成熟起来,绝对能和孙倩分庭抗礼,现在不行。
杨维思现在心态转变了,自然一切从女儿的利益角度去考虑问题,把孙倩这样一个大美女放在年轻气盛的少年身边,这迟早不得出事啊?而且方堃这小子有前科,大院里也是有名的小坏之一。
她心里琢磨着这些,面上神情丝毫不变。
方堃坐过来笑了下,他能从杨维思看孙倩的警惕目光中发现一些东西,这也正说明杨维思的心态变化,毫无疑问,她是替她女儿魏冰在敌视孙倩。
“方堃,我听说孙倩一直是你的老师?小时候教你练过武,是吧?”
“是的,阿姨,我上四年级时,就开始学武了,就是孙倩姐姐教我的。”
“姐姐?你叫她姐姐?不是姨吗?”
杨维思更警惕了。
“哦,是我师傅让我这么叫的,收了她当记名弟子,她就等于是我师姐,代师传艺,我要叫她姨,她岂不是跟我师傅平辈了吗?阿姨你也看见了,我师兄紫婴那么大了,总不能叫他更低一辈吧?所以就这样了,有什么问题吗?”
方堃还反问。
杨维思哦了一声,笑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奇怪,倒是知道孙倩是你的保姆,那时候送你上学什么的,原来等于是你师姐,明白了。”
方堃心说,是师姐老婆,谁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谁乱插手我和谁急。
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和孙倩的关系,到目前为止,方堃最最最信任的人就是孙倩。
而且孙倩是他现在的奢糜小享受,她比自己大是没错,但这种大是多了责任心,使她更疼自己,更受护自己,更对自己依顺,嘘寒问暖,无比关切,任劳任怨,一心为己,这种贴心人去哪找啊?
谁敢破坏这个关系,方堃就可能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敌人。
当然,他也理解杨维思敌视孙倩的原因,是为了魏冰呗,她心态转变后,看方堃等于是看女婿的眼光了,自然不希望女婿身边有这样一位出色的美女相伴。
杨维思知道孙倩隶属方家,就象女儿的保护人云叔属他们魏家一样。
孙倩的父亲孙义军就是老方的部下,他女儿继续跟着方家子弟也是正常的,别人能说个什么?
比起孙义军在方的影响,杨维思还是差了许多了,她只是在特监这边有相当的权势,不过杨家的总体影响力不是孙义军所能比的,毕竟老杨也曾是一位有相当影响的存在。
魏冰的几个舅舅也都有相当的名望,祖荫之余辉还在发挥作用。
不过这次老魏的逝世也使杨家的祖荫余辉又淡了一分。
每失去一个依靠,自身的影响就会降低一分,主要杨家和魏家是姻亲关系,所以有直接关联。
“你冰姐以后在中陵,方堃你要多照顾她。”
杨维思说这句话,等于把女儿托付给了这小子。
“那是一定的,有我吃的就少不了冰姐的,这一点请阿姨放心,谁欺负冰姐那就是欺负我。”
“嗯,有你这句话,阿姨就放心了。”
杨维思点点头,双道:“听你师兄的意思,这次招魂的事,你也要发挥一些作用?”
“是的,可能以我为主吧,师兄他元神受伤,一直未能恢复,估计是我来担纲大任。”
“这种事玄而又玄,阿姨心里没底儿,靠谱儿吗?”
直到这刻,杨维思也不敢相信,人死了,还能招回魂来一见?这基本是天方夜谭。
鬼灵精怪的事,她一直也不信,自己也没有遇上过,甚至一说起来都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
“阿姨,这人世间有千奇百怪的事,有的是从科学角度上也无法解释的,鬼魂这个东西是一般人肉眼无法看到的,灵魂是一团纯精神的元气,这团元气有它自己的意志,用我们更能理解的直白话讲,就是思想,人在死后脱离了肉身皮囊,灵魂还原为一团精神元气,归于天地之间,但是用神鬼论的说法讲,这团含有意志的元气,会被管理类似灵魂元气的一个机构拘束,就是我们常说的阴司。”
越听方堃的话,杨维思越感到心虚。
“呃,方堃,这是你的神鬼论吗?”
“不是我的,是世间无数人的,大家都认为人死后有鬼魂,所以丧葬这些仪式一直存在,阴宅风水堪舆地论,都归类为一门科学,这一套东西该不该信呢?研究它的人可能会信,不研究的可能不信,谁家也死过人,谁家也治过丧,对不对?这已经成了一种习俗,根深而蒂固,没见谁家人去世主随便扔到垃圾堆的,是不是?”
噗,杨维思被他这句话逗死了。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还能扔垃圾堆去?”
“我就是比喻一下,哪怕不信这些的人,也对鬼神心存着敬畏,尤其死者是自家的长辈,更不敢有丝毫怠慢,尽极操办治丧,令其感到逝后子女们对其的孝顺,可谓极尽哀荣之能事,活着人的求个心安,以全孝道,以寄哀思,其实死了的人对知着的人能有多大影响呢?只不过大家都信这个。”
听方堃侃侃而谈,杨维思频频点头,发现这孩子的思想极为成熟,象这种事自己都没有他理解深刻,认识深刻,也说不出他这么一番见解来。
“方堃,阿姨以前倒是小看了你,居然懂得这么多。”
“我这属于一务正业,象我这个年龄的孩子,现在学习第一,我却在神呀鬼呀的瞎研究,给我爸知道,不敲断一条腿也要骂的狗血喷头呢,阿姨你就别夸我了。”
话是这么说的,十四五岁的孩子,不正是要把这习放在首位吗?不然以后靠什么谋生养家?
杨维思却说,“每个人有自己的路,学业是正路,但也不妨碍有自己的兴趣嗜好,阿姨看你也是好样的,和以前大不相同,完成学业的同时,发展自己的优势长处,也未尝不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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