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们就停在这条小巷里。”大叔按下手刹在路口前刹住了车。“我就送您到这里了。”
“嗯,我的事别乱传。”李苏下车时又递过去一张红票子。
“知道知道!诶?您这是?”大叔狐疑地看着李苏递过来的钱。
“之前的是车费,我说过我请你吃东西的。”李苏笑了笑。“剩下的就给你女儿买些吃的吧。”
“你怎么知道?”大叔面色一变。
“这可不是你这种糙汉子的风格。”李苏轻轻弹了弹挂在车把头上的金属的粉色挂件。
“瞧我这记性。”大叔有些憨厚的挠了挠头,说起来还是他亲手把女儿送的礼物挂上去的。他一路上都在猜测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下意识就把刚刚那句话当成威胁了。
“行了,回去吧。”李苏招了招手,拐进小巷,和那个德州口音的大叔擦肩而过。
靠近凤隆堂,李苏能感觉到空气中叠加着一层领域,看来这就是那一位的言灵了。李苏没有惊动他,顺着外墙爬上了屋顶。
如今许多的老北京建筑只能算是仿古,不过是水泥砌成瓦片的形状再上一层黑漆罢了。但他脚下的居然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瓦片,深沉的颜色和冰凉的触感说明了它们所经历过的漫长岁月。
瓦片流水般改变着形状,李苏落进老屋,轻轻踩在这间老屋的大梁上,背靠大梁坐好,探手将摄像球嵌在大梁下方,闭上眼睛。他嗅了嗅下方清甜的茶香,静静偷听二人的对话。
“以前淘到的货色,明朝的古书,纸是桑树皮和龙须草制的,后人仿造不来。这是明朝不知名作者的笔记,记述王恭厂大爆炸”
“但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目的,我保证你会后悔。”恺撒走出凤隆堂。
帕西从屏风后走出来,老板看都不看他,“现在放心了?都是按照你们教的说,我可没有多说什么奇怪的话。”
“那张画能拓下来么?我买了。”帕西淡淡的说。
看来对大嫂有兴趣的不止路明非一个人呐。李苏睁开眼睛,看了看身下的帕西。
林凤隆满脸堆笑地将帕西送出凤隆堂,眼睁睁看着那个年轻人消失在胡同尽头,才放心缩回了自己的铺子里,放下棉帘。
他摸了摸这张用了许久的棉帘,又摸了摸那根比他还先立在这里的柱子,闭上眼睛感受着手下起伏的纹路,心中还是有些不舍,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
但是必须得搬走,他睁开眼睛。签订契约的对象是那个加图索家,如果他还在密党里或许还能和他们斗上一斗,现在的他早已没有资格站在他们面前。
他叹了口气,缓缓转身,准备开始收拾东西。
不经意间林凤隆瞥了一眼恺撒坐过的老茶桌,呼吸一滞,心跳几乎停止。一转眼间那里竟然坐了个人!
怎么可能?为了隐藏住帕西他一直维持着自己的言灵,但他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他进来时悄无声息!
能够轻松出入他的言灵,也就意味着能够轻松杀死自己。
该怎么办?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林凤隆大脑飞速运转,在他还没想清楚对策时那个男人就已经行动了。
他转过脸,林凤隆才发现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误,对方非常年轻,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是青年,他缓缓说出了一句口音纯正的德语:“sbsp;bnnr”
林凤隆愣了片刻,忽然变得更加颓废了。本来就不直的背更加弯驼,整个人都显得矮小了许多。
刚刚还声称德文太难学不会的林凤隆叹了口气,也同样说出一句纯正的德语:“snrn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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