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七……”
他明知她是怎样的人,却想着让她收敛自己,换他父亲平步青云。
可从小到大,他背负着各种骂名与重任,是洛时七一直鼓励他夸奖他,从未有过偏见。
到了这一刻,他终是开口道了实情:“今日早朝,左相参了你一本。”
“是么,都说了什么?”
“参你此前常于府中淫乐作乱,毫不作为,更甚是为了一己之私来到京都学宫扰乱秩序,影响夫子们培育人才。”
洛时七听着可笑,又觉得人家参得没半点毛病,“也是,我的确如此,他看不惯很正常,皇上呢,他怎么说?”
“春闱在即,其它琐事容后再议。”
“……”
有点不太对劲。
转念一想,或许人家是真的想要看她笑话呢,毕竟洛老将军磕了一晌午的响头才换来她的考试资格。
想到这里,她透彻了许多,笑问:“慕时辰,你知道你爹为何会输给左相么?”
“为何?”
慕时辰惊诧。
“因为左相一直在做皇上想做的,却不敢明目张胆去做的事。”
慕时辰张口,欲言又止:“……”
“你放心吧,从我将严祁赶出府的第一天起就没在怕的,和他们硬碰硬也是迟早的事。”
容不得他思考,洛时七收起娇纵的神态,给足他安全感,“总之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你也别杞人忧天,帮我照顾好我娘和府中上下即可。”
“是。”
慕时辰离开时,仍是有许多不舍,但他从来不是给她拖后腿的人,所以走时一句矫情的话皆无。
傍晚时分,一个小厮送了药进来。
洛时七提着药站在霁沐寒房前,站了许久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吱呀——
房门突然被打开,霁沐寒手提水壶欲要走出,看到她时不由杵在了原地。
“洛姑娘可有事?”
“送聘礼算不算事?”
她将手中的药包丢了过去,稳稳落进他的怀里。
霁沐寒拿着药包,嘴角轻轻一勾……
正想回她的话,抬眼却见一把匕首从院子里的桑椹树上飞落,不偏不倚地朝她背后袭去……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他伸手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揽,只见那把锋利的匕首与他们擦肩而过,斜插进房屋的门槛上!
一计未成,那名黑衣人紧接着手持长剑,从树上借力飞跃而下朝她这里直击而来……
傍晚天色尚且亮着,洛时七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名黑衣人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是她没见过的蓝褐色。
而就在此时,霁沐寒倏然将她拉到身后,同样凝视着那名黑衣人时,冰眸乍寒,“何人指使你来的,为何要行刺学宫学子?”
黑衣人长剑直抵霁沐寒胸前,却迟迟未近一步……
看得出来,他也在犹豫着。
洛时七从霁沐寒身后走出,语气慢条斯理:“你是左相的人,还是他的敌人?”
黑衣人:“……”
“我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左相那只老狐狸也就只会在皇上面前参我洛氏一本,取性命的事更像是他的敌人为了嫁祸而为,我猜得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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