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斥骂道:“说什么呢,真晦气。”
心中却是一阵暖意。
都快哭了。
……
两人在庭院树下站了很久。
直到月亮高高挂起。
直到月亮在云中进了出、出了进。
两人这才像睡醒了一样继续说话。
李笑问:“你是不是脱我衣服了?”
苏海棠挠挠头:“啊?”
李笑道:“我说上次,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苏海棠忽神色怪异地盯着李笑上下打量,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可描述的意味。
嗯!?
李笑捂住胸口,连声道:“哎哎哎,放尊重点,我可不是你刚交的朋友。”
我们的海棠哥满头黑线。
自己这个两次酒喝来的便宜弟弟,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像话呢?
苏海棠叹了一口气,笑道:“不逗你了,大梦清秋既然能增长修为,相应的,药力也庞大得很,那天我不给你调息的话,你恐怕早就药火焚身而亡了。”
啊这……
这么危险,你还请我喝!?
李笑哭笑不得。
不知该夸苏海棠慷慨呢,还是骂他心大呢?
……
……
他们又出去打了好几壶酒回来,就坐在上次同眠的床沿饮酒。
窗户开着。
天上的星河流转,月光缭绕。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和兄弟长夜对月共饮更让人快乐?
天太晚了,他们懒得找好酒,直接在街边还开着的小摊处要了几壶烧刀子。
烧刀子比老糟烧还要粗劣,换句话说酒性也更烈。
三巡酒过后。
苏海棠终于醉了,他七倒八歪地揽住李笑的肩膀,道:“笑笑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我父亲,不是因为他不好,而是因为他太好了!”
李笑也醉了,目光呆滞地点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苏海棠接着说:“他天赋惊艳,但是性格太理想主义了,他总相信世人总有一天会接受我们魔修。”
“接受接受,一定接受。”
苏海棠指了指天上的月亮,仰天长啸道:“他,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向明月。可惜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原来大名鼎鼎的魔宗宗主,竟然叫向明月。
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就像人们难以接受魔宗本名,居然叫“明月宗”这样一个极其充满诗意的名字一样。
“可是他不明白,世人只相信他们看到的,如果要让他们接受我们,就必须让他们看清我们!”
苏海棠沉吟片刻,像在心里计算着什么,然后抬头道:
“二十六年来,我共伤了七十六人,其中有二十八人并没有死,死的人都是该死的。”
他这一生坦坦荡荡,虽被称作魔修,却从来不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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