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李笑已经有些醉了,罕见的没有将笑红尘配在腰间,也没有负在背后,而是抓在手里。
他吹着晚风,空气中仿佛仍残留着春风楼姑娘们身上的胭脂香。
他枕着那位倌人的玉腿听了一下午的小曲,香温玉软、冰肌玉骨,如坠温柔乡。
等他睁开眼,柳花明和王守冲早已各领着四个妹妹不见人影了。
而那位红倌人见他终于醒了,面色不由得瞬间潮红,想起身却又双腿无力。
最后只能无助地坐在软席上,眼睁睁看着李笑离去。
不要啊……
公子别这样……
……
“阿嚏!”
李笑紧了紧衣衫,想着是不是该买件厚衣裳了。
突然,四周的温度再度骤降。
冷的简直不像话。
有一道视线牢牢锁住李笑,就像万千柄锋芒毕露的剑尖指着他。
“是谁?”李笑醉意瞬间消失大半,凝眸如炬盯着前面拐角处。
“剑修的直觉很厉害嘛。”朱不如拖着肥胖的身躯一步步滚了出来。
这不是偏见,朱不如走路的样子的确像一颗球在地面滚动。
李笑望着他,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才又说道:“不应该是你。”
朱不如想皱眉表示自己的疑惑,什么叫不应该是我?可惜他眼睛太小,眉毛太短,看上去就像一个窝瓜在挤眉弄眼。
他准备说话,忽又有一人纵声笑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从拐角的墙壁又走出一人,一袭泥黄的长衫,身后负了一柄古剑,最让人难忘的是他的眼睛。
一双鹰隼般坚毅的眼睛。
天山剑派,万山鹰。
朱不如费劲千辛万苦扭头,看见万山鹰从他刚刚藏身的墙后走出来也吓了一跳,他一直藏在那里,怎么多了个人,自己却没发现!
朱不如厉声问道:“你又是谁?”
万山鹰没有看他一眼,因为他眼睛里已只有了李笑。
这很正常,就像你在路边看到一坨驴粪和一丛艳绝天下的花,你绝不会去看那坨粪的。
朱不如怒喝一声:“你找死!”
他开始跑,身上的肥肉起码拉出一尺长,前后左右晃动着,就像一缸不停晃动的猪油。
万山鹰还是没有看他。
朱不如已到了他跟前,怒吼一声就朝着万山鹰头顶压了下去,大有泰山压顶之势。
当然,泰山的雄伟壮观,岂是肥腻的朱不如可比的。
万山鹰终于动了,他没有拔剑,而是淡淡地拍出一掌,朱不如上百斤的身体直直飞了出去。
然后落得远远的,幸好足够远,他们才不至于看见朱不如落在地面又弹几下的糟糕景象。
万山鹰冷冷道:“他连让我拔剑的资格也没有。”
说完,他便伸手拔剑。
嗯?
他不是来道歉的吗?
难道这就是他道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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