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是国舅府,怎么门口的匾额给摘了下来了,这对面的宅子是秦四的,也是秦府。这秦家,国舅是大房,秦四是二房的儿子,多年前就分家了,因为秦四他爸去得早,他们娘俩就只分了这一个宅子,是以这小秦府和国舅府比起来,气势就差了许多了。”
柳儿听卫队介绍时,恰好瞧见秦若雪和秦四一身孝服从小秦府出来。
秦四停了下来,对着首领的张大人拜了一拜,说道:“渎职之事已查清是诬陷,伯父体弱,在狱中惊慌,昨夜又下了这么一场大雨,陛下赦罪的旨意今日传到狱中的时候,伯父已经去了。”
张大人拍了拍秦四的肩膀,宽慰道:“公子节哀,本官还有公职在身,改日登门吊唁。”
秦四和秦若雪拜别,匆忙又赶回了国舅府。透过国舅府的大门,柳儿看见里面人来人往,十分繁忙。
“娘子,莫要看了,本官还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宫述职。”
哎,又是那个张大人。
又是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太子府,走了这么些日子,大家的腿都有些酸软。
太子府的叶管家见柳儿回来了,很是高兴,老早就在门口等候了。
“我以为你们午饭之前能回来,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我是一趟又一趟的在门口等啊等。”
“叶管家,辛苦你了。”
“不说了,你赶紧进去劝劝殿下,早上从宫里回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不吃也不喝。”
柳儿听得叶管家这么说,也管不上这腿的酸疼了,一路奔着往书房而去。
叶管家同张大人交接,看着整队士兵最后那棺材疑惑,怎么回来的侍卫里没瞧见俞逍遥,带个棺材回来算什么?
“张大人,怎么俞侍卫没有一起回来吗?”叶管家问。
“回来了,棺材了躺着呢,死了,我给他送回俞府去,你们不要找了。”
“这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死了,这俞侍卫可是太子伴读出身,张大人且等等,我去回了殿下。”
张大人瞧着叶管家老胳膊老腿飞奔进去,那模样有些好笑,直接上了马,下令士兵一起离开了。
这太子府的卫队眼睁睁看着张大人离开,也无法子拦着,只有一个个进去找叶管家报告去了。
秦四回秦府主持丧事,这俞逍遥也死了,太子卫队,失了两个主心骨,顿时不知道怎么好了。
太子书房内,看门的侍卫看见是柳儿来了,也没有阻挡。当日,柳儿躲在李昀朗的马车上,大伙只当这个女人跑了,后来传来消息,说是她陪在太子身边在山东出现,大家就心知肚明了。
柳儿瞧见案上的午膳未动分毫,地上却是很多很多的水渍,那些水渍在背光处,泡的木板发黑。
“殿下,我回来了。”
“阿宁,你回来了。”
李昀朗的嗓音是沙哑的,语调却是轻快的,他的眼睛,从来都像是那宁静的湖水,深不见底,毫无波澜,此刻却是泛着光芒,如同漆黑的深夜里,那照亮湖底的月光,如此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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