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依依可是府中老太太的嫡亲外孙女,徐真真根本不敢明着对付,只能自己吃暗亏。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幕。
“嫂嫂,你说这表小姐怎么这么不要脸,昨日,竟然趁我不在偷偷和二爷在一起戏耍,两个人拉拉扯扯,丝毫不避讳。”
徐真真越想越气。
白渺渺好戏看够,笑着搭了句,“小门小户出身就这样。”
“嫂嫂,今晚可是每逢半月的家宴,你确定不去吗?”徐真真再一次试探道。
“不去了。”白渺渺才不想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家宴,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养精蓄锐,将敌人一一击破。
徐真真装作不经意道:“听说今夜大爷会带着柳蔓参加家宴的。”
“是吗?”白渺渺一下子就来精神了,感觉今晚是个看热闹的好时间。
“那当然,”徐真真现在最希望她能去参加家宴,狠狠的打脸柳蔓,这样府里的那位表小姐才能安稳下来。
白渺渺思索了一下,“好。”
“那我就先离开了。”徐真真目的达成,装模作样的提着饭盒就告辞了。
白渺渺待她离开后,从柜子里翻出一件刷白刷白的衣服,像孝服,啧啧……就它了。
她根据这几天踩点的记忆,趁着无人装着袋子去了后院的阴角处。
这府里明着不让烧纸祭奠亡人,可总有丫鬟婆子不死心偷着祭奠,而这个角落正是人人晚上偷偷祭拜之地。
看着地上还没有收拾的纸灰和蜡烛,白渺渺拿着袋子将这些散灰装了进去。
这才趁着无人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换上衣服,又将自己的头发随便挽起来,用一根玉簪固定着,毕竟古代头饰实在太过复杂,而那两个丫鬟待她病好后,白日里经常跑的不见人。
她对着模糊的铜镜看着自己,一看就像守孝之人,要是腰上再缠着麻,就和披麻戴孝没什么区别了。
此时,松柏院中,热闹不已。
尤其是刘辫,短短两个月,从一个四品官成为现在炙手可热的定国公,可谓是走路睡觉都带着笑容。
而刘辫的母亲,苏老太太则气势更甚,往中间一坐,一股浓浓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看着下面儿孙成群,再看向旁边前来投奔的各路远亲,令她更加骄傲,还是她厉害,从一个乡村老妇成为现在的诰命夫人。
老太太满意的听着周围人奉承的话语,这才瞧见角落中的亲外甥女,不禁皱眉,“依依,过来。”
人群中的苏依依柔弱的站了起来,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二少夫人徐真真,眼中闪过一抹自得,镇国公的女儿又如何,还不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外祖母。”
老太太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大声道:“来,坐这。”
“是!”苏依依乖巧的坐在旁边。
一旁的定国公夫人见此,撇了一眼旁边的徐真真,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成亲半年了还没动静,也不怪老夫人的外孙女想上位。
又瞧见人群中的柳蔓,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笑着道:“蔓儿来我身边坐吧。”
柳蔓扫了一眼正在和定国公喝酒的刘鉴,露出一抹受宠若惊的笑容,扭着腰在一众女孩的羡慕中走了过去。
徐真真烦躁的喝了一口酒,对此反感至极,这家里没一个正常人,老的老的一个个心思不正,连小的也没个正常的。
这该死的陈若若怎么还不来?
真是上不了台面,难怪被人灭族。
被她惦记的白渺渺,终于漫步从院子中走了进来。
一身白衣,清清冷冷,面无表情,头上还簪着一朵白花,看起来阴森至极。
根本不像去参加晚宴,反而像是去葬礼。
老太太最眼尖,看着周围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直接抓起旁边的茶杯,扔了过去,“贱胚子,你还敢来?”
白渺渺微微一笑,将怀里的蜡烛取出来,直接在门口点燃了,又将纸灰倒在地上,看着屋子里一个个震惊又气极的样子,她满意的拍了拍手。
大声道:“大家好好吃啊!”
“你……你……”老太太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整个大厅瞬间乱的一团糟。
白渺渺看着周围被她用纸灰吸引过来的孤魂野鬼,一个个坐在桌子上吃的满嘴流油,而府里那些人,则还在那不明所以。
“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刘家三少刘尚抱了抱胳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刘鉴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担忧的看着旁边一言未发的父亲。
“喝一口酒就不冷了,”刘家二少刘徳道。
“哦,对,”刘尚喝了一口酒,感觉不对,又喝了一口,不由尖叫一声,“啊!”
“怎么了?”看着他酒杯落地,刘鉴皱着眉头有些不耐。
“大哥,见鬼了,这酒像白水一样没味。”刘尚大声喊着。
而那边也传来了一抹怪叫声,“谁摸我?”
“啊!有人朝我脖子吹气。”
“啊!有鬼哇!”
一时间,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层出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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