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不好了,”嬷嬷一把推开门,大声喊道:“府里出事了?”
“怎么了?”陈若若捂着肚子,在丫鬟的服侍下站了起来。
“外面都再说将军通敌叛国,现在府里正被禁军围住了。”嬷嬷急切的说:“现在怎么办啊!”
陈若若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手指狠狠的掐住旁边的柱子,“去找相公。”
“小姐,别急,我去,”笑笑像洒脱的马一样跑了出去。
将整个容桂院跑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刘鉴本人,她又往主院跑去,也不知为何,此时府里乱的很,她在主院乱窜着,半天找不到刘辩的书房。
直到第二次经过厢房时,却听见两个小厮在说话,嘴里牵扯着什么陈府,她则定在了原地。
“刘岁,不愧是你啊,你说陈府会倒,果然,今日,陈府就出事了。”一个小厮吹捧着。
刘岁扬了扬眉,骄傲自大,“这事可是经过我手处理的,我能不确定吗?”
“啧啧……”那小厮很是羡慕。
“进来,”里面传来了刘辩的声音,刘岁快速收拾了衣袍,转身就进去了,那小厮见状,耸耸肩也转身离去。
笑笑壮着胆子走到窗户下,静静的听着。
“此事已经做完,银钱你拿着,今晚带着你妹妹就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回来。”刘辩将银钱扔到桌子上。
刘岁快速将钱一收,顽劣道:“那大公子那边我要不要交代。”
“不用了,这我自会安排。”
“好。”
笑笑闻声,赶紧藏了回去,看着男人大摇大摆的出来,她心一紧,总觉得里面有什么秘密,下意识就跟了上去。
果然,在府里的假山后,刘岁就被几个人围住了,他微微往后一退,“兄弟,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大公子身边的人。”
“找的就是你,”几个人对视一眼,提着棍子就打了上去。
笑笑捂着嘴,藏在假山后面看着这一幕幕。
直到刘岁跪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时,刘辩背着手这才摇摇晃晃出来。
他一脚踩在刘岁的背上,摆了摆手,周围的几个人瞬间消失。
“我原本准备留一条命的,你也算自小跟着鉴儿长大的。”刘辩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可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斩草除根,你既然能背叛我儿,以后肯定也会把秘密说出去的。”
“是你让我偷陈尔的印鉴的,”刘岁咬咬牙,还是蹦出一句话。
假山后的笑笑捂住嘴巴,浑身在颤抖,陈尔啊!兵马大元帅陈定国亲自挑选的继承人,她要去告诉小姐,他们陈家是被冤枉的。
刘辩嗤笑一声,“今日来就是让你死个明白,记得好好瞧瞧黄泉路。”
“出来。”他大喊一声。
几个小厮跑了过来,“老爷。”
“杀了吧,尸体埋在半坡。”
“好。”
刘辩听着身后刀子插入皮肤的声音,舒坦了闭了闭眼,可刚走了几步,就瞧见地上的青苔印,立马停住脚步,“来人。”
“老爷,”几个小厮走了过来。
“顺着这青苔印找人,要快。”刘辩急切的说。
“是。”
他看着几个人离开的身影,皱了皱眉头,今日,长公主府里正在办宴会,府中之人都去了,而他知晓今日就是瓜熟蒂落时,所以早就给府里所有仆人都放了假,只有荣桂院里的人在。
刘辩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慢悠悠的顺着青苔的方向走了过去。
果然,刚转过假山,就看见几个人在池塘边的榕树下押着一个小丫头。
他漫步过去,一眼就认出她是陈若若身边的婢女,原因是这小丫头爱唱曲,经常在府里的凉亭中能听到唱曲声。
笑笑的嘴巴被紧紧捂住,身子被两个人死死的控制着,只有一双眼睛像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刘辩。
“这榕树应该用血灌溉灌溉了,最近势头长得不是很好。”刘辩嘴角噙笑,瞧了一眼池塘,哂笑:“四肢砍断,仍在东南西北方,尸体嘛就埋着这榕树下。”
几个小厮面不改色应声。
刘辩走了几步,又转回身子瞧了一眼笑笑,随意道:“把舌头割了吧。”
“是!”
笑笑明亮的双眸蓄满了泪水,白渺渺这才发现原来鬼也会哭。
她坐在床上久久才回过神来。
刘辩,手段着实太过狠辣。
“小姐,面好了,”刘安笑吟吟的端着面走了进来。
“嗯,你赶紧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白渺渺瞧着她眼底的乌青,叮嘱道。
“好,”刘安也没有拒绝,将面放在桌子上,就出去外面的软塌上休息了。
白渺渺快速吃完面,轻手轻脚的出了内室,看着软塌上睡的沉沉的少女,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出了房间。
却没发现,她一出门,少女的双眸就打开了,眼底一片清晰,毫无睡意。
而白渺渺则让笑笑带着她去定国公的书房一探究竟,毕竟她没去过。
她快步在石板路上走着,心里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毕竟能找到书信最好,但是聪明人都不会把信留着的,只能去看看有什么还能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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