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丫鬟婆子瞬间欺身而上,而刘岁等人下意识的站在她面前挡着。
“你也配当国公夫人吗?做事不分青红皂白,我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白渺渺话音刚落,周围的丫鬟倒吸了一口冷气。
定国公夫人这些年好不容易养成的淡雅性子,在这一瞬间恢复如初,“给我抓住她,狠狠的打。”
“呵呵……”白渺渺看着她怒气冲天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难怪徐真真敢当着我的面敢讽刺当今皇上发妻,原来是跟你这个婆婆学的。”
“你说什么?”定国公夫人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她竟然敢辱皇后娘娘。”
谁人不知当今陛下刚一继位,就册封太子妃为明善皇后,葬礼规格皆用皇后规格,下旨让所有命妇为皇后娘娘守孝。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竟然敢……定国公夫人气得手抖,无暇顾及白渺渺,又带着人急匆匆出去了。
白渺渺瞧着她的背影,嘴边泛着冷笑,周围的丫鬟没有一个敢开口。
刘岁见状,小心翼翼凑过去,“夫人,您要不要用膳。”
“好。”白渺渺朝着她笑了笑,又转身进了屋子。
刘岁小跑着去了厨房。
结果,饭还没有吃到嘴里,就听见丫鬟来禀报,镇国公夫人来了。
白渺渺换了衣裙,收拾妥帖,这才往前厅走去。
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太子妃临死时告诉自己的话:离大姐姐远一点。
所以,这位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呢?
根据陈若若的记忆,他们陈家五个姐妹之间的关系是很亲密的,这位大姐姐陈若仪嫁给门当户对的镇国公世子,育有二子一女,前几年,老镇国公在战场上出事,世子继位,陈若仪也成了国公夫人,还身有一品诰命夫人,虽然年轻,可在京城的贵妇中地位还是很高的。
很快,就到了前院,院子里站着许多丫鬟婆子。
白渺渺一进去,就有眼熟的婆子过来行礼,她点了点头,直接进了前厅。
抬眼看去,一位二八年华的女子坐在中堂的椅子上,穿戴简洁,素净,面容冷却,却依旧掩盖不住身上的芳华,白渺渺定了定神,福身,“夫人好。”
镇国公夫人陈若仪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扶起来,握着骨瘦如柴的胳膊,眼眶中泛着泪花,狠狠的咬了咬牙,强忍住泪水,这才道:“你我姐妹之间不用多礼,坐吧。”
白渺渺感受着胳膊上的温度,一股熟悉感迎面而来,她随意的走过去,坐在侧面的椅子上。
“今日所发生之事我就听丫鬟说了个大概,不知国公夫人,可否解释一番,”陈若仪优雅的端起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我这嫡亲妹妹自幼乖巧懂事,却不知今日为何出手打了徐真真,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还请夫人说道说道。”
定国公夫人此时一天憋屈,今日这事真是离谱的过分,她咬咬牙,低声道:“是真真犯错在前,若若出手教训了她,那不知趣的丫鬟就跑回府里告状,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其实都是些小事。”
“是吗?”陈若仪冷声道:“既如此,让真真出来,看今日之事到底如何?”
“真真伤到脸,不方便出来见客,”定国公夫人带着笑,一脸讨好道。
“我是她嫡亲的嫂嫂,如何见不得。”陈若仪的声音干脆而威严,整个人的气势不由的增强。
定国公夫人见状,则吩咐一旁的丫鬟去请徐真真,自己则在心里泛起酸水,徐真真可是镇国公府出来的女儿,想必污蔑皇后之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后果。
白渺渺将两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依旧在琢磨太子妃为何要那样说,依她所见,这大姐姐对她是有情分的。
思绪间,徐真真被丫鬟扶着走了进来,脸上带着面纱,一双眼睛凶巴巴的盯着白渺渺,微微屈腿行礼,还未等别人开口,就委屈道:“嫂嫂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知晓陈若若这几日生病着,所以从宫中一回来,就过来看她,没想到,她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
白渺渺闻言扯了扯嘴角,没有辩解,今日是个好机会,她正好瞧瞧这位大姐姐怎么样。
“若若自幼性子乖巧,要说不分缘由打你,我可是不信的,”陈若仪微微往后一靠,身心疲惫,“若若,你说,是为什么?”
“她辱骂二姐姐在先,我动手在后。”白渺渺懒散道。
“什么?”陈若仪又惊又气,“你竟然辱皇后娘娘。”
旁边的定国公夫人眼中闪过一抹趣意,呵呵呵,看你怎么解决,一个是娘家的嫡亲妹妹,一个是夫君的妹妹,孰轻孰重,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我没有,嫂嫂,我怎么敢辱皇后娘娘。”徐真真可怜兮兮。
陈若仪冷声道:“夫人,我敬你年长,可教训媳妇这种事,我终究是不好开口说的,皇后娘娘还未下葬,若是陛下知晓有人辱骂皇后娘娘,可不单单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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