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湘熙并不是一个惹事的性格,边玉鑫知道。
青楼的女人有多刁,他也知道。
挥手将陈湘熙拦在自己身后,边玉鑫脸沉了下来。
“哦?什么误会?不妨说说看?”
那女子仍旧没有意识到情况的变化,指着陈湘熙道:
“她她她——”
旁边的老鸨恶狠狠地照着她的腰一拧,那姑娘顿时疼得脸色发白,再也不敢开口。
边玉鑫见状扭头问陈湘熙?
“当时她怎样欺辱你了?”
陈湘熙挥手。
“没有欺辱。无妨,不过是一些小误会,没有必要追究。走吧。”
她说着转身绕过前面两人,直径走向楼梯。
边玉鑫扫了那女子一眼,转身跟着陈湘熙离去。
待到两人彻底离开,老鸨这才一推旁边人,恶狠狠道:
“你疯了!你可见她身上披的这件衣服是他本人的!这么多年来,他常常出入这里,谁又见到过他把自己的袍子披给一个女子?若是今日这事闹大,姐姐我可保不住你!”
那女子委屈地泪水在眼角打转。
“胡说!他明明每一次过来,都会送我镯子丝帕一类的玩意讨我欢心,又对我嘘寒问暖,怎么可能?”
老衲见她仍旧执迷不悟,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扇出去。
“他送你那东西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于他而言不过是随手拔了几根毛赠与你,你还当真了?他那袍子是什么做的?内层是一张白虎皮,外层是豹皮,用金丝孔雀线绣成,光是做都要整整一年,流云阁那工匠都是些设么手艺?是皇宫御用!就算是王爷也不一定消费得起!王公贵族都不一定享受的起!他要真在乎你,怎不把这样贵重的东西送你?你竟还敢告状?真是猪油烧了脑!吃了壮胆屎!”
说着她敲着她的脑袋。
“男人啊,不过都是些无情无义的狗东西罢了。姐还是劝你老老实实地待客,挣够了赎身钱,早日离开这里,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过自己的小日子。”
与此同时。
两人坐在马车中,面对着面,一时无话。
马车车内空间很大,内部装饰豪华。
他们两人面对着面坐着,中间放了一张桌子。
紫檀木与黄花梨皆是木材之中可遇不可求的珍品,一块都值千金。
单是将这两样物品拿出来作为藏品,都足够作为京城一个富裕家族的门面了。
却被他当做了车的几本材料,也不知到底是暴殄天物还是真不在乎。
空气中溢满了香气。
是木材上的味道。
这香味飘飘悠悠,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一般四处乱窜。
桌子上摆放着各种茶具。
边玉鑫将沃汤倒入茶叶中,而后破掉,再次倒入茶杯,将第一杯泡好的茶水地给陈湘熙。
陈湘熙掀起帘子的一角,看向窗外,百无聊赖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而边玉鑫,则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
突然,陈湘熙问道:
“近日这玄城,可还安宁?”
边玉鑫一边为自己斟茶一边反问。
“你觉得呢?”
“.......”
陈湘熙漠然。
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家家户户不论垂髫或是黄发,老亻区或是白发,都敢于上街,无论如何想必都治安很好。
陈湘熙苦笑着勾唇。
不愧是他,果然是千年难遇的明君......
边玉鑫突然开口问道:
“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你们之间都大婚了.......”
那婚礼盛大的......
那一天,他喝醉了,细节已经记不清了,所有的场面只听别人说的。
不过,他清醒过来后,便听说她杀了他,而后回了国。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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