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大作家左拉先生!爱弥拉,这是我最近新收的学生,托尼--唐宁,在科幻小说上很有天分的,而且不光写科幻小说,还在写侦探小说和剧本,最近很受欢迎的《侠盗罗宾》系列就是他写的。”这天,唐宁来到凡尔纳的家中拜访的时候,凡尔纳主动向他介绍道。
听到是大作家左拉,唐宁很是激动:“左拉先生您好,我特别喜欢您的《娜娜》!”但唐宁所没有说的是其实最早他是拿《娜娜》当小黄文来看的......
可惜左拉好像并没有看过《侠盗罗宾》和唐宁的科幻小说,只是淡淡的跟他点了点头,然后便向凡尔纳问道:“儒勒,你对最近的德雷福斯案件开庭怎么看?”
左拉所说的“德雷福斯案”中的德雷福斯是一名出生在法国的犹太人陆军参谋。
1894年9月,德国驻法使馆的官员把几张撕碎的纸丢进纸篓。打扫卫生的女佣正好是潜伏在使馆里的法国间谍。她把这几张纸交给了情报部门。
情报部门调查发现,纸上是关于法国炮兵部署的军事机密。这说明法国军队里有德国间谍。通过排查,当局认为德雷福斯有很大嫌疑。经过一个反犹太的笔迹专家的鉴定,针对德雷福斯的秘密审讯就开始了。
在军事法庭上,尽管律师指出德雷福斯的笔迹和碎纸片上有很大不同。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法庭无还是宣判德雷福斯有罪,判处终身监禁,流放到荒岛上。德雷福斯被当众“拔阶”,剥去军服,收缴军械,遭受莫大的耻辱。
因为自从1871年,法国在普法战争中失败。法国人深感到奇耻大辱,以德国为假想敌,民族情绪高涨。大家一听到有人给德国卖命,就恨得牙根痒痒。
更要命的是,德雷福斯还是犹太人。《圣经》上说是犹太人出卖了耶稣,而且现实中犹太人更加招人恨,还有钱得让人嫉妒。这几个原因加在一块,德雷福斯被判刑后,法国各界全都拍手叫好。(其实犹太人遭人恨也有自身原因,这个有机会再细说。)
1896年3月,情报部门的一位上校发现,另一个军人的笔迹和碎纸片非常像。于是,上校向上级汇报,结果上校被调到其他岗位。因为如果真相公开了,军方的声誉就全完了,也无法给狂热的法国公民交待。
1897年6月,得知此事的参议院副议长公开声明,要求恢复德雷福斯的军职。德雷福斯的哥哥和律师一起写了封给陆军部部长的信,刊登在《费加罗报》上。《费加罗报》是全国大报,顿时舆论哗然。左拉也是这个时候加入进来,呼吁公开真相。
在舆论压力下,1898年1月10日,军方对嫌犯进行审讯,宣布嫌犯无罪释放。左拉也在三天后即1月13日发表了著名的声讨书《我控诉》,抨击军方掩盖真相的行为,批判社会上狂热的民族主义思潮,呼吁“让阳光普照在饱受折磨的人的身上”。
军方很快就被“打脸”。不久,嫌犯跑到英国,公开承认自己就是间谍,说碎纸片是别人伪造的,自己是奉命陷害德雷福斯。
但事情再次逆转。副议长被禁止参加新一届参议院的选举,“爆料”的上校也被抓,理由是泄密。紧接着,伪造碎纸片的人也被抓,并在狱中自杀。左拉也遭到报复,被判处一年监禁。幸好左拉提前得到消息,跑到了英国避难。
在左拉等“知识分子”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民众要求重审该案。当时的总理布里松也支持重审,但困难重重,反对者以故意搞翻案、破坏国家的名誉、重审程序漫长等原因拖延。不久,布里松下台,案件陷入僵局。
1899年,法国总统突然中风去世,新总统决定迅速启动重审程序。5月29日,最高法庭宣布1894年的判决无效,交由新的军事法庭重审案件。8月7日,军事法庭开始重审案件。4个星期后,法庭还是宣判德雷福斯有罪,但“情况特殊、情有可原”。
1903年,在时任总理孔布的支持下,再次对案件重审。很明显左拉今天来找凡尔纳,就是希望能够得到凡尔纳的支持。
只见凡尔纳想了一下,然后开口答道:“我觉得这件事里面德雷福斯上尉应该是被冤枉的,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得找到证据,所以还是得看庭审结果。”
唐宁明白凡尔纳这么说就是因为他不想掺和这件事,因为这次德雷福斯事件的关键并不是德雷福斯是否有冤屈,或者说这并不重要,其实本质上就是保王党与共和主义者之间的争斗。
在左拉走后,凡尔纳神情严肃的对自己的两个学生说道:“托尼、多尼,你们记住,以后一定不要涉入到政治事件里面去,尤其是托尼,你的《侠盗罗宾》经常写政治历史事件,但好在都是已经发生了很多年并且有了定论的,但近期且有争议的政治事件一定不要乱写,否则就很有可能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明白了么?”
两个学生自然毫不迟疑的连连点头答应,凡尔纳见状很是满意,于是又对唐宁说道:“托尼,我打算向于思曼先生推荐你的那篇《手机》竞选今年的龚古尔首部小说奖(新人奖),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做事一定要谨慎,千万别出什么事儿,争取将这个奖项拿到手!”
听到凡尔纳这么说,唐宁很是激动,因为这个“龚古尔首部小说奖”指的是由法国文学家埃德蒙--德--龚古尔和茹尔--德--龚古尔兄弟设立的文学奖,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法兰西学士院的小说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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