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都想着时不时的装个逼,可是万一姿势不对,就容易被雷劈。
自从半个月前南阳郡王被贬去了邕州,王府也被查抄了。混蛋王爷只被允许带着家人和几个贴身的仆子,剩下的人都被安排给开封府处理。
签了活契的良人自然被开封府打发走了,留下一百多个签了死契的贱藉仆子们,等待着有人上门来接收。
何之韵是个软心肠的人,这么一群人跪地上哭,她也随着凄凄然。
杨怀仁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最见不得人在他面前哭,“都别嚎了,嚎得我屁股疼,都等着,哥马上回家拿钱赎了你们的卖身契,烦死了。”
何之韵笑了,她就喜欢这样的他,面上装作漠不关心,其实心里比谁都见不得苦命人受委屈。
杨怀仁见何之韵脸上戴着笑,也跟着傻嘿嘿,心里还骄傲的想,哥就是喜欢自己的女人笑,花多少钱都不在乎。
王府四门紧闭,外边守着些打了一宿瞌睡的官兵,何之韵只好找个墙外偏僻的地方背着杨怀仁从墙上跳了出去。
这一飞杨怀仁又骄傲了,哥的女人会轻功,你们谁比得了?不服来辩!
可上了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被个女子背着,也显得他太弱了些,大男人的面子还是要留一些的,恰巧这时候天已大亮,一对推着小车卖完了洗面汤的小两口正走到他们面前。
“你这车多少钱?”
“多少钱也不卖!”
推车的矮汉见眼前这人也穿着葛麻的穷苦人衣衫,怎的说话的口气这么霸道?心道这是哪家的仆子,一点礼数都没有。
杨怀仁见人家瞪着自己,好不气恼,“给你一贯钱,把我送到蔡水河边的随园干不干?敢说个不字仔细我……的娘子揍你!”
小两口一听乐了,平日里鸡不叫就起床煮洗面汤子,不管刮风下雨,还要推了小车满城里叫卖,一月也就赚个千八百文的辛苦钱,如今有人出一贯钱送几里地而已,岂能不乐?
推车的矮汉忙解下自己的汗巾掸了掸车上的尘土,喜滋滋地说道:“小官人好兴致,小底扶您坐下。”
“不,坐着太普通了,小爷平日里与众不同惯了,我要趴着!”
推车的矮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怪人的喜好太蹊跷,由着他。
何之韵憋着笑,眼看要把持不住,杨怀仁赶紧瞪了她一眼,屁股中了一剑这种事,要是传扬出去,还是不要活了。
矮汉平时推惯了盛了洗面汤的大水桶,怎么会在乎杨怀仁那点分量,车子推的是四平八稳,矮汉的婆娘在前边扯了绳子拉,还有何之韵在一旁扶着,一路上走的飞快,不大会功夫就到了地方。
随园这时候还没有起灶,门外却排了看不见尾的队伍在等着拿签子。
李黑牛见了杨怀仁像见了鬼一样,他啥时候这么早就起来到店里来过?
“仁哥儿,这是……你穿的这谁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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