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
穿着狩衣的年轻人轻轻一笑,接着武式的话继续说道:“青龙会明着找了青社的麻烦,看似火并,实则只是引人耳目而已,暗地却干着假道灭虢的勾当呢!”
“老师,这次任务的失利学生难辞其咎,只能以死谢罪,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扶羽织见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握着尖刃,举过头顶,朝着腹部猛刺了上去。
“胜败乃兵家常事。”
武式已经收了刀,此时扶羽织见手中的尖刃,只剩了握在手中的刃柄。
“身为我服部稚央的学生,只能战死。”
“是!”
扶羽织见低着头,羞愧难当。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屈辱,被人玩弄于鼓掌间的屈辱。
可青龙会各门他都曾仔细研究过,假道灭虢的计划实在太过激进,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一发不可收拾,造成上城江湖失序的局面,青龙会会长绝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借道青社和新弦社硬拼一场,如此青社便成了坐山观虎斗的那个人,对青龙会来说,根本就是毫无利益可言的事,这个险实在不值得。
到底是谁说服了他们?
“抬起头来!”
正当扶羽织见苦苦思索之时,服部稚央一声怒喝,将他从失魂落魄的魔怔中拉了回来。
“此次失利也不能全怪在你的头上。”服部稚央走过扶羽织见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投向上城中央,“那些老东西都在,就凭神猷番队,你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这次随我一同前来的,除了晴明,还有护灵庭第7、8、9番队,我们先把他们逼回谈判桌上,只要能谈下进入修罗场的机会,这一场损失,也不算太亏!”
“护灵庭三个番队,加上老师您和日向首领,我们还不能直接把青龙会血洗了吗?”
“血洗?”服部稚央的声音冷冽而愠怒,“扶羽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功近利目中无人了?”
“神猷番队第7番队的团灭还没有给你足够的教训不成?”
“对不起老师!”扶羽织见低下头。
服部稚央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情绪缓和了一些:“跟我来吧,你也该见识见识,那些老家伙真正的力量。”
……
“你怎么知道对方一定会上当?”
几个人守在弄堂。
赵越鸣习惯性地抽着他的眼镜,看着姜诸的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欣赏。
“因为他们的野心。”姜诸淡然说道。
“野心?”楚南有些迷糊,“他们有什么野心?”
“他们的目标并不只是上城。我猜他们不过是想把上城作为入侵我们的一个跳板。而做出这个计划的人,明显太年轻,太想证明自己了。”
“所以你猜,他们贸然打破平衡,一举刺杀了青社整个利益链上的关键者,势必会引起青社的强烈反弹,借青社之手削弱我们的力量,然后再来个螳螂捕蝉?”龙烟月捏着下巴,沉思了一阵道。
“这还用猜。”姜诸叹然道,“这是明谋,即便你我都知道,甚至青社的上位者也知道背后搞鬼的究竟是谁,但底下那些兄弟不一定知道,也不一定愿意知道,如果青社没有任何动作,只要新弦社随便派几个奸细一挑唆,都是刀口舔血的人,谁不想抓住机会谋求上位?总会有人打着为黄社长报仇的旗帜,来找青龙会的麻烦。这会造成青社的分裂,然后新弦社不费吹灰之力,顺势接盘。青社不会选择这条路,所以他们新上任的社长也不得不跟青龙会挑明了态度,必须要一个答复。”
姜诸越说越是兴奋,就像早已知道的残局,兴奋地为小组的人推演着每一步:“青龙会的选择并不多,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抓到凶手,彻底粉碎新弦社的阴谋。但也不排除新弦社还有后手,继续搞鬼。其次,青龙会抓不到凶手被动应战,把青社打服了,自己也会崩掉两颗牙,从此,青龙会无力压制新弦社,上城就是新弦社和青龙会的天下。”
“听你这么一说……”楚南叹了口气,“那个青社社长,真的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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