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金满堂他还能住吗?
不过就算住在县衙,他也是闹心事不断。
比如说他粮食快没了!
他现在还有六万多人,这一天,人吃马嚼,所耗费的粮草,绝对算得上海量。
这还只是一天两顿,最底层的流寇连温饱都达不到,顶多就是饿不死。
如果像朱存极那种吃法,一天三顿,每顿还的有干粮,有菜。
根本就坚持不到现在,早在来石楼前,就得停摆了。
罗汝才毕竟带兵打仗多年!按理说,不至于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他还是懂得!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他太轻敌了。
本想着,就如同汾阳府那样,大军摆开阵势,平趟过去就完事了。
万没想到,攻打一个小小的石楼县的损失,居然远远超过了攻打太原府。
现在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尽快找到朱存极的藏身处。
然后和他来个决战,打败他后,用他的物资来补充自己。
想的到挺好,一连找了三天,派出好几千人,连个影都没发现。
不但如此,一旦探马走出石楼县边界,就会时不时,遭到不明武装的袭击。
这些武装,不像朱存极手下士兵那样死硬。
这些人是一击即散,你一追,不是钻树林子,就是跑进山里去,根本就抓不住。
最可气的是,等你掉头一走,立刻回过身来,在你身后放冷箭,使阴招。
让所有,出外执行任务的流寇,那真是郁闷到家了。
罗汝才正在犯愁的时候,狼利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父亲,我们能找到朱存极,那个秘密老窝了!”
罗汝才腾的就站了起来,赶紧问道:“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狼利说道:“前两天,我们的探马出去打探消息,在山那头,救了一个受伤很重的人。
看他的穿衣打扮,跟我们有些相似,还以为是自己人。反正是往回走,就顺道把他给救了。
喂了两碗粥后,找个大夫给他包了一下,就把他扔进了一个空房里,任他自生自灭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他居然挺过来了。
可能看出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就一直没敢表明身份。
直到昨天,他突然跟一个百户说,他知道朱存极的下落,要见大帅你。
而那个百户正好是我的人,把这件事情告了我,我没敢耽搁,就来告诉父亲了。”
罗汝才重新坐回到帅椅子上,眼珠滴溜溜乱转,等了一会问道:“他的伤势你可看过。”
狼利答道:“我问过给他治伤的大夫,他有三处伤,两处刀伤,一处箭伤。
刀伤有一处是前胸,这处伤比较重,从肩部到胸前,深可见骨。
令一处刀伤是在后背,伤的不是很深,应该是奔跑时,挨的刀。
箭伤,是贯穿伤,从左后肩透前胸,箭是从后面射过来得,箭头从前面探出来。”
罗汝才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你把那人带来见我,顺便把先生请过来。”
文士先过来,罗汝才就把这事,跟他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文士听后,先是一阵狂喜,马上又沉默下来,然后思索半天,说道:“大帅,这事也太巧了吧!”
罗汝才笑道:“先生跟我的想法一样,这事实在太巧了。”
文士问道:“那大帅的意思是?”
罗汝才说道:“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我们不妨听听。到时候,先生也给我出出主意。”
文士拱手道:“原为大帅效劳。”
不一会的功夫,狼利带着手下,把那个受伤的人带了过来。
罗汝才向下看去,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坐在一个躺椅上。
可能因为受伤太重,失血过多,整个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整个人的精神头,也显着萎靡不振。
年轻人看到帅位上的罗汝才,挣扎的站了起来,跪倒在地,磕头道:“谢大帅,救命之恩。”
罗汝才眼睛盯着他,问道:“你是什么人,姓字名谁,你的伤是何人所伤。”
那个年轻人,跪在那里,有气无力的说道:“小得是上河庄人,自幼无父无母,别人都管我叫老五。
我的伤正是,上河庄庄主正鹤白派人所伤。”
罗汝才没什么表情,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所有的事情,细细说来。”
老五磕头称是,开始讲述他的经历:“老五和庄主的女儿,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从光腚娃娃就认识。
待一起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两人花前月下私定了终身。
由于身份地位差距太大,姑娘这是没敢对父母说。
可纸终究是饱不足火,有一日姑娘正和爱郎,花前柳下互诉情肠的时候,结果被老娘抓了个现行。
老娘那能同意这事呀!
四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姑娘。不指望姑娘为自家荣耀门楣,也无法容忍,她嫁给一个下人啊!
从那以后,两人在想见面,简直难如登天。
但,姑娘倔,就认死理,任你怎么说,就是非老b嫁。
他娘一看这事不行,必须得断了姑娘的念想。
于是,跟自家老爷正鹤白一商量,干脆来个一了百了得了。
于是雇佣了一批好手,来了个百里大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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