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世是国营大厂的总工程师,这种企业内,人情世故能少的了吗?他看的多了!
但这件事,绝不能姑息,对责任人不处理,一带而过,后果将不堪设想。
坏头一开,以后你要是在想收住,那就是千难万难。
这就是朱存极,今天敲打德三的最终目的。
就看你这么做了,机会给你了,你要是不做,那你也别干了。
朱存极沉思了一下,说道:“我准备对辖区内的治安,进行一次严打。”
德三有些,不太明白,问道:“这个严打都有哪些方面,还请王爷明示。”
朱存极:“主要是对社会治安,比如说,地痞无赖,土匪恶霸,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等等这一类人。
一旦发现,坚决灭掉。到时按罪行轻重分类!够杀的不能手软,直接砍了。
那些情节较轻的,送到石山村矿区,进行劳动改造。”
德三表示明白了,这是要对平阳府,恶势力下手了。
朱存极继续说道:“这次严打,你大胆的去干。
不管那些恶势力,后面有什么人在给他们撑腰,你都不要手软!
你德三只需要知道一点,你后面是我给你撑腰,我就是你的后台。”
德三顿时腰板就挺直了,这是给他安了一副铁脊梁。
秦王是他老大,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还需要顾及谁么?甩开膀子干吧!
德三立刻拱手保证道:“王爷您就放心,我现在就给您立军令状。
我会让平阳府,成为整个大明,最安全的府县。
如果,我要是做不到,你直接砍了我德三的脑袋。”
“好!”朱存极高兴道:“我等的就是你德三这句话!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得。”
看到逐渐热闹起来的大街,朱存极让后面人,离他远一些,只带了几个人,在街上慢慢逛着。
要是带着一百多人,前呼后拥的在大街上走,在二的人,也能看出来,他身份可定不一般了。
那还看个毛啊!直接回家算了。
看到眼前,人来人往的街市,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自豪感。
记得第一次来石楼,城里的商户就没几家,街面上压根就没什么人。
即使有人在街上走,脸上也是一副,没有未来的表情。
现在,真是大不一样,不但商家满街,街道上也满是,或逛街,或购物的行人。
这都得益于,百姓收入的增加,兜里有了余钱。
大多数百姓都一个样,再能吃饱饭的前提下,多多少少都想,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
即使再吝啬的人,财米油盐总的要吧!逢年过节买二尺布,做件衣服,又或者添双碗筷,买双鞋。
总之,这一类了生活用品,哪家哪户都少不了。
这种需求,间接形成了一个,以小商品为核心的产业链。
成为,以石楼县为核心,辐射周边乡镇,经济复苏的动力源。
朱存极停下了脚步,看向旁边,一家生意很好的布店。
这家布店,他太熟悉了,来过不止一次。
刘英的嫁衣,缝制“富贵牡丹凤凰衣”所用的蜀锦,都是从这店里淘来的。
原先他是石楼县,唯一一家布店,现在城里,已经开了好几家了!不过都没他家火。
朱存极抬脚走了进去,伙计一看有客人,马上迎了上来。
问道:“贵客,您是选布啊?还是买成衣?”
朱存极乐道:“怎么,你家也卖成衣了!
我记得原先,只有斜对过,那家成衣店有成衣卖,而你家只卖布匹啊!”
伙计满脸堆笑道:“看来贵客,是老客户了,这不是有卖的吗!我们就做了一批成衣卖。”
那伙计,对金满堂方向一拱手,说道:“按秦王爷他老人家的话来说,有需求就有市场,顾客的需要,就我们的需求。”
朱存极乐了,这是他前一段时间,为了解释新税法,将平阳府所有的商家,集中到一起,讲话中的一部分。
新税法和新农税不一样!
新农税是触及到了,士人权贵们的根本利益,所以反抗的才那么激烈。
卢清来磨了他好几天,主要反对的就是新农税。
新税法虽然也触及到了,很多士绅权贵们的利益!反应远没有新农法那么激烈。
华夏几千年来的思想,土地才是根本,至于生意,没了可以再来。
朱存极刚想问伙计,怎么没见到你们老板。
就听到店外,老板和他媳妇连骂带吵,从外面走了进来。
媳妇说:“你这个老东西,有两个钱,你就去找野女人,你还要不要你这张老脸。”
老板说:“男人喝酒应酬天经地义,怎么到你这婆娘嘴里,就变成不要脸了。”
媳妇顿时怒道:“应酬非要去青楼吗?一去就是一天一宿,你去找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老板也怒了,道:“你这个婆娘,你能不能小点声,你想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吗?”
这媳妇也是个厉害茬子,瞪着眼睛喊道:“你干的出这事,你还怕别人知道啊!”
朱存极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赶紧走。
不管你多大能耐,也管不了夫妻之间的家务事。
刚想溜!老板一下站到他面前,看清楚模样后,马上就要下跪。
被朱存极一把拦住,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家和才能万事兴,糟糠之妻,才是陪伴你一辈子的女人。”
说完,快速,走出布店,消失在街上的人群里。
他媳妇在后面问道:“那人是谁啊?”
老板将目光收回,感慨的叹了口气!
回身攥住自己婆娘,粗糙的手,说道:“这么多年苦了你了,是为夫不对,对不起了,以后不会在去了!”
老板妻子先是一愣,瞬间泪如雨下,哽咽道:“不苦,嫁给你,从没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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