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吗?”千羽问。
“怕啊,我怕死,你会绕过我吗?”苏倚说。
“如果我说会呢?”
“那我会说我不信。”
千羽笑了: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比这个人有意思多了。”
苏倚说:“免了,被你这种人说有趣,可是非常危险的。你这种人,就是想在最快乐的时候,引爆炸弹,毁灭一切吧。”
“爆炸是艺术嘛。”
苏倚厌恶道:“别给自己贴近了好嘛,你们懂什么是艺术?”
千羽说:“艺术,是奢侈品。还有什么比毁灭一座三百年的古城更奢侈的呢。”
苏倚嘴角抽搐:
“果然又是这种论调。”
她突然坐下了: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懒得管了。”
她闭上眼睛,满脸无所谓。
“看得出来,你是想让我觉得无趣,从而放弃。”千羽观察着苏倚的神情,“但你也确实不害怕,你不会担心亲友吗,或者反过来。”
苏倚说:“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朋友。理想有一个,已经将它委托给了靠谱的人。所以我死了也没问题。”
她睁开眼,对千羽挑挑眉:
“而且我也骂够了你,没有遗憾。”
千羽说:“那个靠谱的人,是你的爱人吗?”
苏倚说:“很遗憾,并不是,而且那家伙强的离谱,劝你不要去招惹他,会死的很惨哦。”
千羽说:“你似乎对那家伙有特殊的感情哦,让我不禁好奇。”
苏倚说:“只是因为负熵而已。”
“那么你口中的那家伙,对于你是什么感觉呢?”千羽问。
“你要干嘛?”苏倚警惕。
“如果他对你也有感情,我就可以痛快地干掉你了。”千羽说。
“你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他对我有感情吗?”苏倚说。
“事实上呢?”
“事实上也是,确实没有。”苏倚没好气。
为什么死到临头自己还要被迫承认这种事。
即使苏倚已经决定尽量不流露出真实情绪,让对面的疯子抓住把柄。她还是不禁有些恼怒。
千羽想了想:“这样吧,你联系那个人,让他过来,视情况,我或许可以放过你们。”
苏倚说:“我不信你,别废功夫。”
千羽说:“那么,我允许你先跑一千米,然后我再引爆炸弹,如何?”
“你一定要玩上一场猫鼠游戏才过瘾是吧?”苏倚无语。
千羽抛着遥控器:
“生活本来就是无趣的,乐趣要自己找寻,不是吗?”
苏倚看看那两层楼高的烟火,计算着它的爆炸半径。
她回看三十七号:
“跑吧。”
苏倚对千羽说:“其他人也要可以跑。”
千羽说:“我无所谓。”
苏倚说:“引爆苏尔特尔,十几亿人都要死,你当然无所谓。”
千羽说:“看着你这样强势的人抱头鼠窜,才是乐趣啊。”
苏倚说:“真是恶趣味啊。”
说完苏倚招呼上三十七号,就往下方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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