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河面上都已经上冻了。
只是冻得还不够厚,被工具挖开来只会变回水,而不是得到冰方块。
迪夫每天都要前来钓鱼,而那一直碎碎念的冰霜行者附魔书依旧是不见踪迹,经验修补的附魔书也一直遥无影踪。
也曾钓上来了其它的附魔书,其中有用的就是只有一本耐久二的附魔书,附魔到工具武器或者铠甲上,可以增加其耐久。
而自带附魔的弓以及鱼竿倒是钓了不少,只是耐久都不太多,用不了几次。
但好在有砂轮,可以将两个损坏的同类型物品放入砂轮内,会将它们的耐久度加在一起,输出一个新的,保留着附魔的同类型物品,并获得一些额外的耐久。
还可以仅放入单个带着附魔的物品,用来移除它的附魔效果,并能得到一些经验。
在这之外,迪夫还钓上来了一个在游戏里十分稀罕的物品,用于命名已存在生物的命名牌,但这在现实中却毫无用处。
倒是其它的如木棍、线、水瓶、骨头、竹子等乱七八糟的,以及鳕鱼、鲑鱼、热带鱼、河豚,则钓上来了不少。
如此非酋的运气,迪夫早就习惯了,但好在钓鱼也是有经验的,也不算是浪费了时间。
躺在躺椅上,旁边摆放着茶具,等着水中的鱼儿前来咬钩。
这生活确实惬意,就是旁边烤暖用的篝火的烟有些大。
其实唐朝对官员的剥削还是很严重的,实行了八百多年的五日一休沐制度,变成了十天一休。
每个月的第十天、第二十天和最后一天,就是休假的日子,分别称为“上浣”、“中浣”以及“下浣”。
而今天正是十月下浣的日子。
迪夫准了李君羡的假,也没办法不准的,他已经有十几天没回家了。
因为与往朝不同,官吏都不再住在官署里,下午下班后都是各自回家去的。
所以李君羡这么长时间的不归家,把他家里的一家老小吓得够呛。
毕竟哪怕军情再紧急,也不可能不先知会一声家里的,就算是前段时间突厥犯境,李君羡奉命领军交战,出征之前都已跟家里说明了去向。
而现在悄无声息的,还让人顶替的职位,哪怕是有人来说明了缘由,依旧会让其家人害怕不已。
所以一大早请示过了迪夫,李君羡就敦促着骏马往京城奔驰而去。
庄里的伙食很好,李君羡感觉自己强壮了许多,浑身都是使不出的劲。
庄里的伙食也不好,胯下的骏马已经消瘦了许多。
李君羡手里拽着缰绳,不小心力气用得有些大了,马在狂奔的同时发出一声有些痛苦的嘶鸣。
但李君羡顾不得心疼,一是回家心切,二来他是带着军令的。
这么些天来,李君羡不管是站还是走,都已经有模有样的了。
迪夫觉得,该是时候招兵了。
只是今天李君羡没能进宫去面圣禀报,因为李二又出宫了。
李二带来的人不多,只有十余骑。
只是这次,并没有庄子门口被拦了下来。
下了马,侍卫们都留在了广场上,跟着接受训练。
而李二则带着三个跟班,问明了正在指挥训练的迪仁物,便轻车熟路来到河边的石屋。
这三个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跟班,正是那长孙无忌、房玄龄与杜如晦三人。
“迪兄可真是逍遥自在啊,我却是被俗事缠住了不得脱身,所以今天又来向迪兄问策了。”
李二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来了,还大着嗓门,丝毫不担心会惊走了迪夫的鱼。
迪夫坐了起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壶里得水添满,放到火炉子上重新烧一壶开水。
“来了就过来呗,能难倒李兄的,我怕也是没有什么良策的,不过倒是有好茶一杯,可以让李兄提神醒脑。”
李二一屁股坐在躺椅上,躺了下去,这三个跟班看得直皱起了眉头。
“还是这把椅子坐得舒服,若不是这般躺着实在不适合看书写字,我非得把这椅子搬到宫里去不可。
迪兄,把鱼竿给我一把,我就不信了,今天仍旧钓不上来鱼。”
迪夫一甩手,四把带钩的钓竿出现在了李二的面前。
“你们要不要也钓钓鱼?不过椅子是没有了,只有几块木板,凑合着坐一坐吧。”
长孙无忌和杜如晦被这一手给镇住了,有些吃惊,只有房玄龄面色如常。
李二弯腰拿起一把钓竿,抛钩入水。
“在迪兄这里不要拘束,都不是外人,放轻松点。迪兄啊,话说这没有鱼饵的钓竿,我们真的能钓上鱼来么?”
“李兄,我是能钓得到鱼的,至于你能不能钓到,我却是不知道了。周朝的姜太公临水钓鱼,不仅也没有鱼饵,而且还用的是直钩,却还是能有愿者上钩。李兄现在用的是弯钩,比他好太多了。”
“迪县男此言有理,昔日姜太公也是在渭水河畔钓鱼,也都不用鱼饵,而且垂钓所用的直钩还离水面有三尺之远,却钓上了一条大鱼,因此开了周朝八百年国祚。”
房玄龄说完,弯腰捡起一根鱼竿,坐在了那木半砖上,也跟着抛钩入水。
李二仿佛没听到一般,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漂。
长孙无忌和杜如晦相视一眼,也都弯腰捡起了鱼竿,坐在木半砖上当起了渔夫。
只有迪夫很是无奈,文人说话就是有点绕,但他还是听懂了,这就差点儿是指着鼻子骂了。
你有何德何能,居然敢自比姜太公,而若你是唐朝的那个姜太公,那将这些功臣们置于何地?
迪夫却不想争吵起来,只要一吵起来,他便已经是输了。
只能装作是没听出来。
“但姜太公的直钩钓鱼却是不可取的,他垂钓无数日月,却只钓上来了一尾鱼,若是普通百姓也是如此钓鱼,非得饿死不可。”
“哦?那迪县男的弯钩钓鱼,不用鱼饵也能钓到足以饱腹的鱼?”
此时长孙无忌却是开了口,对迪夫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
李二云清风淡的看着浮漂,这几个臣子他都非常的熟悉,眼神里虽然不知在交流着什么,但他们肯定是串通好了的。
迪夫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水面。
好一会,水面上泛起一连串的气泡,由远及近的正是去往迪夫扔下的鱼钩那,浮漂猛地往下一拽,消失在了水面上。
迪夫笑了,猛地一拽收杆。
“你看,这鱼不就是来了么。”
长孙无忌看得目瞪口呆,圆圆的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杜如晦眼尖,却是看清了那光彩中的物品却不是鱼的模样,只是流光一闪而过,到了迪夫身边就不见了。
此时也开始相信了迪夫与那些骗子方士有所不同,并非是等闲之辈,但同时又有几分好奇。
一般来说这等得道高人都是清心寡欲,不是居于深山就是隐于海外,世间难以寻找到其踪迹。
现在出现在了渭水河畔,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迪县男,这刚钓起的鱼长什么模样,不妨放出来让大家瞧瞧。”
“是啊,迪县男把刚才的鱼拿出来让我瞧瞧,好让我心服口服。”
长孙无忌两眼溜溜一转,就是一个好助攻。
迪夫却是知不道这些心思,沉下心来一看,一副马鞍稳稳的出现在背包里。
一个念头,马鞍出现在了面前的空地上。
与此同时,迪夫沉思回忆了起来,他也曾见过骑兵,人与马都是披着甲的,倒是当时有些远,看不清有没有配鞍。
不过李二及其侍卫所骑的马都是有马鞍的,而且都有马镫,那么就说明了此时已经有应用了,这么好的东西,军队里也该普及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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