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老不死的心里不由得一紧,立刻一脸戒备的盯着王满仓。
一阵微风吹来,卷起一阵灰尘。虽则一阵隐隐的咕噜声,王满仓慢慢的放下自己的捷克式机枪,一张黑脸看着老不死的诡异的一笑。
看到这一幕,老不死的心到不好,这小子要硬抢啊!
心知自己的身板远不是壮实的王满仓对手,老不死的顿时心底一片冰凉。
难道说自己的保命粮就要白白被抢!?让自己临死都不能混个肚圆!
不甘心的老不死的环顾左右,正想着往哪跑是好,忽然眼前一亮。
脚下微微一发力,老不死的猛的站了起来,丝毫不管自己是否会被鬼子的冷枪打中,三步并两步就窜到了不远处的赵世勋身边,一脸憨笑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径直坐了下来。
“长官,还没吃饭吧,我这还剩一个。给你吃吧。”
说完这句,老不死的眼角瞥了一眼远处一脸不甘的王满仓,心到王满仓啊王满仓,想抢老子的吃的。老子就是孝敬了当官的也比被你个吃货抢了去强。
“你吃吧,我在军部吃过了。”
看了一眼递到自己面前的杂粮窝头微微一笑,赵世勋谢绝了老不死的好意,低头打开中正步枪的卡锁,双手微微用力,猛的抽出了枪栓。
嘿嘿一笑收回手,老不死的看了一眼远处一脸不甘的王满仓。就着凉水开心的啃起了窝头。
艰难的啃掉半个窝头,老不死的小心的将剩下的半块窝头包好,小心的藏到了自己的怀里。
收起窝头,又灌了十几口凉水。一股饱腹隔着肚皮传来。老不死的摸了摸被凉水和杂粮窝头塞满的肚子。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
“哗啦。”
一声清脆的枪栓入位声,将老不死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一张饱满的国字脸微微向下,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神采奕奕眼睛正盯着手中的武器。撸起的袖子下露出古铜色粗壮有力的肌肉。破旧宽大的尉官军装被强壮的身躯挣得满满当当,居然被穿出了少有的英武之气。
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老不死的眯着眼睛,脑子里回想着关于这位“空降”连长背景的各种小道消息。
没多久,身边的赵世勋将擦拭好的步枪枪栓再次拉开,一发一发的将擦的锃亮的子弹从新压入弹仓。
看完赵世勋熟练的把中正式步枪分解擦拭归位装填。刚刚混了个肚圆的老不死的抬起屁股挪了挪,嘿嘿一笑凑到了赵世勋身边。
“长官,一看您这架势就是上过讲武堂的人物,我听说您还留过东洋,喝过东洋墨水?”
“嗯。我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过两年。”
赵世勋闻言楞了一下,没有抬头,而是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盒子炮,拆下弹夹退出子弹,熟练的拉开枪击开始了新的一轮保养。
“乖乖的,您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只是警卫连连长呢?我们原来的那个团长,也不过是云南讲武堂毕业而已。格老子滴,不公平啊!”
耳朵里听着老不死的为自己叫屈的话,赵世勋机械似的组装着自己的盒子炮。
心思却慢慢的飞远,飞到了自己少年时代。
自己年幼丧父,从小跟着母亲和奶奶相依为命。
十岁时自己一家忽然被从海城接到沈阳,住进了一处大院子。
还住进来的第一天,一个中年军官带着几个女人来看过自己一家。
那个人走后,母亲告诉赵世勋这个中年军官是自己父亲的长官。自己父亲以前是他的卫兵。自己以后见了他,应该叫大帅。
没多久,赵世勋就上学了。
虽然赵世勋入学晚,但是却学的非常用功。很快就成了班里的优等生。
几年后,不满十八周岁的赵世勋考进了东北讲武堂,成为了一名东北军。一年后,赵世勋又获得了去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的机会。
依稀还记得,送自己上船去日本的那天,母亲挥泪送别自己。叮嘱自己要努力学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砰砰呜呜咣咣!
忽然间,山谷间炮声隆隆!
“隐蔽!大家隐蔽!卧倒!”
猛的被炮声从回忆中惊醒,赵世勋半蹲起身子,声嘶力竭的大吼着。
刹那间,一道道火光划破天际,迎着如血的残阳。狠狠的砸在小山坡上。不少炮弹甚至飞过小山丘,在村子里炸出一道道冲天火光!
地动山摇间,足足十五分钟的猛烈炮击后,随着鬼子特有的坂载声响彻山谷,两个中队的的日军以小队为战斗单位,潮水般的朝小山坡冲了过来!
“鬼子上来了,大家快起来!准备战斗!”
艰难的从被掩埋中爬起,甩了甩头上的泥土,赵世勋端起自己的中正式步枪趴在掩体里,一边观察着山下日军的人数一边大声喊着。
随着赵世勋的呼喊,越来越多从炮击中幸存的士兵爬了起来,不顾满身的伤痕,纷纷端起枪瞄准山下的日军。由于弹药消耗殆尽,防守的**士兵被赵世勋严令不准在两百米外开枪!
看到日军逐渐进入了二百米距离,赵世勋慢慢的瞄准一个端着歪把子机枪的鬼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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