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是个实习的菜鸟,他大概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周畅喃喃道。
而且死的不是病人,是医生!
怪力乱神的事件是一回事,但是真正死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宗白不确定上一任房客是不是就是这么退租的,他忽然意识到这间疯人院确实有点不寻常。
到底那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可能那家伙不小心放跑了某个病‘人’吧,每年都会发生一两次。”周畅道:“我们会负责把‘人’找回来的,这几天晚上你少外出,把门锁好,外出记得关窗户。”
“这么夸张?”李宗白犹豫道:“那病人攻击性很强吗?”
周畅笑了笑,“强到足以杀死所有S大的学生。”
“啥?”李宗白吓了一跳。
“开玩笑的,只要我们在入夜前把它找出来就没事了。”周畅瞄了腕表一眼,“要迟到了,我先走啦!”
他咬着土司冲下楼,声音渐渐远去:“不过门窗还是要记得锁上,才能挡住──”
“真是个怪人。”李宗白咕哝了几句,但他还是没胆不照周畅的话做,毕竟疯子谁都怕。
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媒体报出关于第一精神病院的事件,反正李宗白一个字都没看见,这让他开始怀疑周畅是不是又在开玩笑了。
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任何新闻实在很奇怪。
*
周畅加班的这天,天气很阴,没有大太阳,也没有雨,全是灰黑色的云层。
李宗白备了把伞在书包里,可惜一直到放学都没能用上。
“宗白,要一起去唱歌吗?”同班的女同学嘻嘻笑道。
“不了,”李宗白记着周畅说过的话,“我想回家复习下周的微积分小考。”
“哈哈,书呆子!”
“他是不是没跟我们出去过?”
“长的不错,可惜这么没眼色……”
李宗白从小就不是个在意别人眼光的孩子,此时他也没去理会别人的风言风语,只收拾了书包后独自回去。
他的父母在小学时意外离世,留下年迈的奶奶与年幼的孩子,直到高中时,奶奶也过世了,李宗白成为名符其实的独身一人。
他不善交际,大概有这么一个原因,而他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他不认为自己需要其他人。
回到租屋处的路上,李宗白理所当然地经过了那间疯人院。
这栋建筑的外观与电影一模一样,厚重的铁门、灰色外墙,占地很广,周围随时都有荷枪的保安在巡守。
李宗白罕见地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距离他最近的楼中,二楼窗边站着一个老女人。
对方的年纪似乎很大了,一头花白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全身皮肤都很苍白,身上的连身裙也是白的,只有凹陷的眼窝呈现深灰色。
她直勾勾望向他,嘴唇嗫嚅着。
李宗白顿时感到一阵心悸,他来不及多想,忽然下起倾盆大雨。
手忙脚乱地找出雨伞,再回头一看时,那女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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