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间隙,李宗白拨了通电话给周畅,无奈对方也正在执行任务,没有接听。
江燕的薇信倒是有的,打去时,才响第一声她就接了起来。
“师姐,我这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李宗白急忙将看见的景象如实告诉她。
江燕道:“跟着你了吗?确定没有看错?”
“对的。”
“地缚灵听过吧?因对该地有执念而被束缚,但是纪家那只诡异并不是地缚灵,所以能够离开房子。”电话另一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江燕貌似正在穿衣,“也许它看出你对它的威胁性,因此想来找你麻烦。”
“就像智心诡那时一样?”
江燕叹了一口气,“我们也不知道确切原因,但是它们似乎都对鄢蔡后裔有很强的洞察能力。你以后晚上还是别随意出门了。有护身符在,诡异伤不了你,可万一是你身边的人呢?你的朋友?”
李宗白没有说话。
他突然知道为什么第一精神病院要替镇煞师们建宿舍了。若是不待在一块,他们周遭的人很有可能因而受到牵连。
江燕又道:“总之,你先回家去吧。周畅的房屋周围有阵法,能保你安全,回去后就别再出门了,等我们处理完这只诡异再说。”
“我知道了。”
“对了,回精神病院后,我们已经查明了这只诡异的身分。它是编号第六十号,落心诡。”江燕道:“虽然它表面上是个孩子,却善于操弄人心,你自己务必要小心,我还有事,但我会尽快赶到你那里。在我到达之前,无论是谁来都不要开门。”
李宗白心有戚戚焉地挂上了电话。
若是如此,他以后都不能有夜生活了?晚上都不能出门了?
连串门子都要视讯了吗?
“抱歉,我必须先走了。”牌局还没打完,李宗白却只能遵照指示回家。
刘航惊讶道:“你现在手气正好,不留下来多打几局?”
李宗白摇摇头。
几人送李宗白出门。
在昏暗的路灯下,李宗白看见一个孩子站在宿舍二楼窗口对着他笑,还挥了挥手。
他不寒而栗,下意识握住了颈间的护身符,直到感受到护身符沉甸甸的重量,他才安心了些许。
他不知道该向谁祷告,便默默说了句“祝我行车平安”。
刘航注意到李宗白藏在衣服下的护身符,好奇道:“唷,你还戴这东西?现在没人信了吧,都古早玩意儿。”
要是刘航知道所谓“古早的玩意”能救他一命,肯定就不会这样说了。
李宗白没有多说,默默骑上车走了。
从学校宿舍回到小楼的路上很暗,并且有几盏路灯都坏了。
李宗白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在宿舍碰上诡异之后,忽然觉得阴暗的道路可怖了起来。一旁的树木都像活过来似的,张牙舞爪着向他扑来。
独自一人时总容易胡思乱想,李宗白便停下车,取出耳机戴上。
他特别播了快歌壮胆,安慰自己一番后再度骑上车。
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他哼了几句歌词,听着冷风在耳旁呼啸而过,心中仍有一丝无法解释的恐惧感。
骑了一小段路,不知是不是耳机没电,浑厚的男性歌声中竟掺杂了沙沙声。
李宗白心下奇怪,方才连上无线耳机时,明明电量还有百分之九十。
过了一会,耳机恢复正常了,可歌单却被自动切到下一首。
这是首没有歌词的歌,甚至也没有音乐,只有一阵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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