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确实说了谎,仅剩最后一位英雄的符文之地就是砧板鱼肉,域外生物们并没有准备最后的进攻。
他们骄傲、自大、目空一切,却又拥有无人能比的实力。
此刻的他们或许在提前举办的庆功宴上喝酒吃肉,在为怎么瓜分符文之地打个头破血流。
“基兰冕下,与域外发起决战吧,把整个符文之地都赌上去,赌上现在所有的一切和未来,就算最后的抵抗也失败了,也要在他们的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块肉。”
沈澈缓缓地抬起头,举起巨剑,这把暴风之剑随盖伦征战了不知多少个春秋,就算主人牺牲,也在沈澈手上绽放着刺眼的光。
基兰突然动容,这一刻,沈澈的目光似乎要比暴风之剑锋利,带着有死无生的意志。
基兰指着后面的时钟,对沈澈摇头,他知道最后抵抗的结果,会把符文之地拖进血与火的深渊。
“他们让你把我交出去,对么?”基兰轻声说。
沈澈沉默,但他躲闪的眼神承认了这个事实。
“你是个好孩子。”基兰的声音变得温柔。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你把我交出去吗?”基兰问。
可他没有让沈澈回答的意思,自言自语般的继续开口:
“我来自艾卡西亚,符文之地距离虚空最近的地方。”
“虚空侵袭让我的家园毁灭,无数子民死在虚空生物的毒手,那时的我只是个小有成就的元素法师。”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在时间的长河里漂泊转折,改变那看似不可避免的结局,当我逆转艾卡西亚毁灭的那一刻,我掌握了时光。”
“你知道掌握时光的意义吗?”停顿了很久,基兰低声问。
“您已成为不朽。”沈澈说。
“不仅如此,孩子。”基兰慈祥的笑着。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那个老头背后的时钟不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有节奏的声音不断提示着时光的流逝。
沈澈往老人的背后望去,指针在缓缓地向十二点的方向靠近。
滴答声中,老人开口道,“曾经的我能挽回艾卡西亚,如今的我也能拯救符文之地。”
沈澈一愣,感受到了这句话中的力量,看向这位不曾参加过战斗的英雄,这个符文之地最后的英雄。
现在老头发力了,他背后的钟表上,指针不断地快速旋转着,在空气中荡起波纹。
这一瞬间,沈澈有了最近前所未有的好心情,无论域外的生物多么强大,符文之地是不是依旧抵抗失败,但他至少有了重头再来的信心。
“我代表符文之地的子民,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谢。”沈澈恭恭敬敬的行鞠躬礼。
基兰歪头挤眉,显然没有受礼的意思,他吹着胡子,“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你忍心让我继续在时光长河里奔波?”
其实在对抗域外生物的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找符文之地任何丝缕的命运,至今法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那......除了您,谁还能逆转时间?”沈澈愣愣的问。
“你。”
“啥?”沈澈一头雾水。
“你!”基兰手指向一脸懵的沈澈。
“我连时光长河在哪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能送你过去。”
“我连英雄都不是。”
“没关系,英雄并不是出生就是的。”
“我......”
“你给我听好了!”基兰不耐烦的起身,“你是整个符文之地公认的将军,是唯一一个能指挥得了那些倔脾气英雄的指挥官,你回去的目的就是让那些英雄们变强,懂吗?!”
“我不懂。”
沈澈发出最后抵抗的坚定声音,就像刚才他劝说基兰对域外发起最后一战的时候一样。
那个钟表转动引起的波纹变成了旋涡,旋涡的那头不知道会通往哪个方向。
基兰没说话,抓起这个年轻的,又能让英雄们服从的将军,一脚把他踹进时光隧洞。
联盟塔最顶端的议事厅安静下来,基兰的脸色也变得异常苍白,整个符文之地的命运线太多也太杂,他寻找了很多次都没有结果。
虽然掌握了时间,成为了不朽,但他已经不能再奔赴时间长河了。
基兰背靠在议事厅的墙上,缓缓倒下,鲜血不受控制的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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