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逆风尿十丈!”
“尼玛大顺算个逑!”
“史可法,朕命你去黄州,将崖壁上的这些东西都给擦干净!不擦干净,不准回来!”朱由检恨恨地说到。
“呃”,史可法白日里忙得头昏脑涨,此时随朱由检回了殿中,还要挨这么一顿无端痛骂,心中也是委屈不已。“遵旨!”
“啪!”却是朱由检将一封奏折扔到了他的身上,说到:“你瞧瞧你这干的什么事?收了高杰儿子做义子,人家弹劾你结交武将,意图不轨呢!”
原来朱由检之所以火气大胜,根由却是出在这里。
“陛下,我是收了那位义子不假,可要说我结交武将,意图不轨,那就绝对是冤枉我了啊!”史可法急忙辩解到。
“朕还能不清楚?”朱由检说到:“这个告你的家伙叫何吾驺,你赶紧去处置了。乱嚼舌根!”
“那臣还去黄州吗?”史可法问到。
朱由检哼了一声。
史可法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正直了,丁是丁卯是卯。
其实以之前弘光朝的乱相,也确实是需要有人和稀泥。然而错就错在,和稀泥的那个人是史可法。
他这人就干不了这种事!
就比如眼前,皇帝明显就已经借故退让了,他还非得要问出了根底来。换了之前的崇祯帝,多半就是借着这句话,将他一撸到底,去黄州赋闲得了!
“不去了!”朱由检闷闷地说到。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现在事情这么多,你去了黄州,谁替朕管理朝廷这一堆事啊!”
“臣领旨!”史可法说到。算是将去黄州擦崖壁这件事,从他的待办事项清单里删除掉了。
此人行事,向来如此,一笔一划都分得清楚,轴!
有时候朱由检都忍俊不禁,觉得朝中诸臣,个个都是长袖善舞之辈。偏偏此人,端是傻得可爱!
“捷报!捷报!”王承恩的声音又从殿外传来。
殿中诸人都是精神一震。
这些时日以来,四面出征的情况其实颇不乐观。
北上的阎应元趴在凤阳府,说还未等到进兵之机,空耗着钱粮。
东进的黄蜚在海上同一股海贼打了一仗,连对面是谁都没有搞清楚,灰溜溜地回舟山修整了。
南下的黄得功因为一场暴雨被困在山中,生生将一只雄军变成了工兵。
至于西征的大军,照目前高杰这样的速度,走到襄阳搞不好要等到过年了。
所以,一听到捷报,众人都是心中大喜。
难道是阎应元终于建功了?
却听王承恩兴高采烈地说到:“西征军已拿下武昌,都督高杰偕湖广总督何腾蛟,联名报捷!”
王承恩抖擞了一下手中的捷报,满怀期待地看着众人,却见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怎么了这是?”他奇怪地问到。
“没事,没事!”朱由检悻悻地将捷报拿了过来。
心中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军事素质来:是不是朕真的不懂打仗?
不止是他,殿中几位大学士此时都有了这种自卑的想法。敢情自己读过的兵书全都不合用了?还是自己读错了?
唯独徐胜例外,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确实不懂打仗。
本来就是个吊车尾的,眼见别人取了高分,也不至于嫉妒到心里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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