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岚露出了一丝微笑，道：“楠楠，你别担心，妈妈就是出去跟他说两句话，很快就回来了……”

在她的小声安抚下，王楠楠这才松开了胳膊。

此刻，李毅辉已经站起身来，眉头微皱地看着徐素岚，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徐素岚也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没说话，迈步离开了教室。

等她走后，原本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喧闹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让她出去？！”

“万一张凡对她不轨怎么办！？”

“呵呵，别自作多情了，张凡又没绑她，喊她就出去，出了事怪谁？！”

“你们说，张凡跟那个徐素岚是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一对体弱多病的母女，在末世能活到第三天，除了那种关系，我想不到张凡那种冷血的人有什么理由保护她们……”

教室外。

徐素岚在出去之后，将门带上，跟张凡来到了一旁。

“我今天晚上跟李毅辉去一趟商业街……”

张凡笑着指了指腰间砍刀，道：“这武器质量不行，我知道哪里有武器，打算去找一趟……”

“等我们回来，我带你们去教师宿舍楼，那边好歹有床铺，能睡得舒服些……”

张凡说着说着，却发现徐素岚脸上并没有欣喜，眼睛也没有像往日那样闪烁着光芒。

他心中，陡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皱眉道：“你不想跟我走？”

徐素岚抿了抿嘴唇，注视着张凡的眼睛，点头道：“如果我只是一个人的话，我一定死心塌地跟你走，因为我坚信，跟着你能活下去……”

张凡有些不解，不懂她这话的意思。

徐素岚解释道：“可是，我的女儿……”

她叹气道：“我了解你，知道你是一个极度冷静的人，对于你来说，可以清晰地将所有人、事、物区分开……”

“毫无疑问，你的生命安全，是第一位的，提升你的实力，是第二位的，我在你心中的价值，只是基于第二位衍生出来的……”

见张凡不语，依旧在思索着什么，徐素岚接着道：“所以，在危机你的生命安全情况下，你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我……”

“这些，我倒也能接受，甚至，我觉得，哪怕在第二位上，如果有比我价值更高的能够提升你实力的办法，你应该也会舍弃掉我……”

张凡皱着眉头，反问道：“你说这些的意思是王楠楠？”

“是！”

徐素岚点了点头，道：“我仔细观察过，当我跟王楠楠站在一起时，你连看她一眼都没有过，可以看出，她在你眼里，基本没有价值……”

“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女儿遇到危险，你却不想去救她，我会怎么办……”

徐素岚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对于她来说，女儿的安危，永远大于自身的安全。

但很快，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开口道：“李毅辉就不一样了，虽然，他可能没有您厉害，没有您冷静，没有您更适合末世生存……”

“但是，他会尽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救人，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相信，就算有一天我死了，只要有李毅辉在，他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女儿去死……”

“所以，我的选择是……李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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