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陷入沉思。一想觉得苏卿墨说得有理,但似乎又感觉怪怪的。
看向灶堂熟悉的身影,顾时年又有些释然,这样的苏卿墨,视乎不错,野蛮得有人气。
天空雪花飘飘,屋外白雪皑皑,简陋的厨房里飘着鸡肉的香味。
苏卿墨馋得直咽口水!
“顾时年,好了没有?我饿了?”
苏卿墨急吼吼的催促声,顾时年眉眼嫌弃道,“急什么?马上好了。”
搅动着锅里的鸡肉,顾时年用筷子夹了一块递给眼巴巴望着锅里的苏卿墨。
“尝一下,看熟了没?”
早就饿坏的苏卿墨,喜滋滋张开嘴,就着顾时年的筷子,一口咬了下去。
“烫~烫~”刚出锅的鸡肉烫嘴,苏卿墨被烫得到处蹦哒,还是舍不得吐出来,狼吞虎咽的吃完,可怜巴巴的看着顾时年,“我还要。”
“急着去投胎吗?”顾时年揶揄道,嘴上说着,手里连忙拿碗盛起来。
“慢点吃,别烫到了。”
“我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我饿了,身怀有孕,慢不了。”
没出嫁就怀孕,也只有现在的苏卿墨说得理直气壮。
“好好吃!顾时年,明天再抓一只来吃吧。”嘴里塞满食物,苏卿墨吃的脸蛋鼓鼓的。少油少盐,说不上多好吃,饿了什么都好吃。
“苏卿墨,你人不傻了,想得倒挺美的。我明天还要去镇上干活,哪有时间给你抓?要吃等下次回来。”
顾时年将碗里的鸡肉都夹给苏卿墨。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苏卿墨头也不抬的问道。
“说不好,怎么也得年底去了。”
“这么久?”
狼吞虎咽的吃完大半只鸡,苏卿墨又端起一碗糙米粥喝着,脸上是止不住的遗憾。
“年底活多,抽不开身,要吃我下次回来给你抓。”
顾时年没见过他父亲,从小被人欺负时,是眼前这个女人拿刀保护着他长大的。
对于顾时年来说,苏卿墨在他心里的份量,比任何人都重。
“还要等那么久呢!顾时年,你打猎那么厉害,为什么一定要到镇上那个鬼地方去上工?累死累活赚不到几个钱,还被陈富贵一帮人欺负。”
又是一碗糙米粥下肚,苏卿墨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子。
“我未婚有孕,今日又打了陈富贵他们,你要是去了镇上,舅母又该被欺负死了。早日和他们断了亲,单独过吧!不然舅母迟早要被他们磋磨死。”
陈老头和陈老太婆是重组家庭。
四十年前,陈老头流落到青山村,娶了当时家境不错的顾家女儿,顾家有一个常年患病儿子,陈老头说自己还有一个表妹,可以嫁给小舅子。
顾家女婚后生下原主的父亲,王氏婚后生下顾时年的爹。
好景不长,顾家女在生下原主父亲后不到一年因病去世,不到一年顾时年的祖父也死了。那时两家孩子小,顾家老两口舍不得外孙和孙子,蛮强答应女婿娶了儿媳。
好心的老人去世,原主的爹爹被送给原主外公家当童养夫,顾时年的爹,养在家里,过着下人一般的生活。
顾秦氏怀着顾时年,国家征兵,陈老头他们就把顾父推了出去。
上了沙场,刀剑无眼,不久传来顾父身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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