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鲜卑大营。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以下为翻译)
“废物,一群废物!粮草呢?布匹呢?铁器呢?没有粮草,没有布匹,没有铁,我们出来干什么?我们后面的动作还怎么施展?啊?”中部鲜卑主帅和连不断呵斥着自己派出去的鲜卑游骑。
“小单于,非我等不尽心竭力。汉人秋收,今不过7月,粮草尚未成熟。贫民无颗粒之积累,世家固守坚城,难以索取。汉朝并州刺史既顽且固,虽数败于我军,然州军郡兵庶民皆宁死不降。事不可为啊!”一个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千夫长悄悄地拍了一记马屁向和连述说军资“征收”的难处。
果然,听到“小单于”三个字的和连语气渐渐没有那么重了:“汉民无粮,为何铁器、布匹皆无?”
“小单于大人,铁器、布匹虽少,尚能征集。然近几日,有汉军游骑二人,残暴狠厉,三日间杀我鲜卑游骑三百余人,只能委派三百人队方能防御其进攻,故而无法搜索更为广大的区域。”一个千夫长心有余悸地说道,他自己所在的百人队有幸遇到一次,幸好有其余百人队接应,不然自己的就永远泯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什么!”和连狠狠拔出佩刀将自己身前的汉朝桌案砸地稀巴烂,这回叫爷爷也没有用了,“废物,都是废物!区区二人,就将几个百人队给歼灭了?”
“左贤王大人”这时和连身边的一个汉人模样的文士开口了,“此二人恐怕是当日马邑北门的汉人。”
“哦?”和连摸着自己杂乱的胡须,“难怪这几日斥候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的痕迹,他们不打算进城了?”
“此二人有勇有谋。马邑已成众矢之的,此二人进城也发挥不了更大的作用。相反二人袭击我方军资收集游骑,切断我方粮草供应。我方急切之间无法攻破马邑城,久而久之,我们不得不退回。此计甚为毒辣!”汉人文士分析到。
“为之奈何?”和连有些无奈。
“派出我鲜卑猛士加入军资游骑之中,仍以百骑为单位,然战力不可同日而语。此二人若以往常之法袭击,必死!当务之急,最好派出十个百人队,以求迅速击杀二人。恢复我方粮道。
以防万一,可以普通百人队北代郡收集粮草,以为大军之资。且可以削弱东部鲜卑之战力。此乃一石二鸟之计!”汉人文士得意地说道。
“此计甚妙!”和连大赞,袭击游骑的二人和连并不是很在乎,主要目的还是削弱东部鲜卑和攻下马邑城,巩固自己在三部鲜卑的地位,为自己顺利当鲜卑大单于铺路。
治水源头。
关羽愤怒地盯着狼狈不堪的张狂,身高约两米的他狠狠地将自己的恩人张狂提了起来。
张狂没有挣扎,满脸血污的他平静地看着关羽,长髯飘飘的关羽放开双手,张狂跌坐在地。
“慎道兄,道不同,不相与谋。君之活命大恩,容当后报。”关羽说着话转身便走。
张狂默默从地爬起来将地堆在一起汉民的尸首点燃,看着飘荡而起的浓烟,有些发愣。这几天,张狂和关羽两个人在马邑城周边击杀了数支鲜卑百人游骑,一些在汉鲜战争中失去亲人的汉民也加入其中。
可是治水源头的这支鲜卑游骑却让两人栽了跟头。要不是汉民拼死相救,以命殿后,两人必死无疑。
关羽是被张狂强行带出来的,后来两人又返回安葬汉民才有刚才的一幕。
“长生兄!”张狂朝着关羽的背影大喊,“待你我破了马邑鲜卑之围,再走不迟!
关羽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张狂,眼神很是复杂,终究没有离开。
马邑县衙。
“贤侄,季宁兄可安好?”丁原问道。这几天,鲜卑人攻城的烈度明显没有之前高了,组织攻城的二十几个鲜卑勇士也不见踪影。张狂进城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鲜卑的勇士都被派出去围剿自己和关羽了。
“老师身体安康,平定两郡蛮之后埋首于书卷之中。”张狂答道,眼睛一边扫着坐在一旁的并州主簿。
“贤侄,虽然鲜卑粮道这几日被你二人所断,然你二人如今已进入城中,鲜卑军必卷土重来,计将安出?”丁原有些开心,又有些发愁。
二人的到来让马邑城防更有保障,却再也没有外围策应了。相信不过三两日,鲜卑人反应过来,又会疯狂地攻城,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
“刺史大人,不知城中尚有军粮几何?”张狂问道。按照张狂的意思,最好并州的余粮都集中在这里了,这样,只要守住鲜卑人的进攻,秋冬之交鲜卑人就会连滚带爬地退回去。
北方的天气,没有足够的粮食和被服,外出的军队必死无疑。
“我军北,本为探查敌情,却被围困于马邑。目前雁门郡兵与州军合计不过五千人,约五百骑,存粮不过一月。”身旁的并州主簿说道。
“刺史大人,这位是……”张狂看着并州主簿那高大的身材,还高了关羽半个头,有些疑惑。
“此乃刺史府主簿吕布,字奉先。弓马娴熟,与你一般力大无穷。你二人可为知音,多多亲近!”丁原一边介绍吕布,一边乐呵呵地笑着,很是愉快。完全没有之前陷入重围的沮丧。
“人中吕布!”张狂虽然有心里准备,还是惊呼出声。
“嗯?”几个疑惑的声音传来。
跪坐在下首眯着双眼的关羽眼中光芒大盛,扫视着吕布。吕布则是跟丁原一样好奇看着张狂。
“慎道听说过我?”吕布摸着下巴问道。
“呃……不曾听闻,只是当日我二人可冲杀至北门之下,皆为奉先兄之力!狂对奉先兄之勇武甚为钦佩!”张狂尴尬一笑,拍了拍吕布的马屁。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吕布听了张狂的赞赏,很是满意,没有深究。
“奉先不过匹夫之勇,不值得慎道如此盛赞。季宁兄书信中说贤侄智勇双全,此方可当得人杰之称!”丁原看着吕布竟然接受下来,一点也没有谦虚之辞,很是不满,一边夸着张狂,一边目视吕布。
吕布一脸闷闷,很是不喜丁原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能使丁原满意。明明知道自己善于作战,却偏偏给个主簿文职。
“哼”吕布轻哼一声,敬了张狂一杯酒,没有说话。
张狂回敬一杯,赶紧把话题转回去:“内无一月之存粮,外有十倍之强敌。不出奇计,我军覆亡只在旦夕之间。”张狂顿了顿,“狂有一计,不知刺史大人可愿听?”
“愿闻其详!”丁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喜欢这陆康的新门生。希望奉先以后也能像张狂这样吧!丁原心想,瞟了一眼吕布,发现他正在生闷气。这小子还需要磨砺啊!
“鲜卑游骑被我和长生兄打怕了,最近派出来的都是精锐,每个百人队至少都有五名鲜卑勇士。狂想问刺史大人,近几日,鲜卑的攻城烈度如何,是否还有鲜卑猛士参与进攻。鲜卑的游骑大概调动了多少?”
丁原看了看吕布,想让他回答张狂的问题。
吕布看了丁原一眼,沉声说道:“鲜卑攻城烈度大不如前,偶有一两个鲜卑猛士,也已被布斩杀。昨日城外斥候密报:鲜卑游骑调度,约有十个百人队北治水地区,应该是去追击慎道兄的。还有十个千人队往东去了代郡,估计是在并州刺史部无颗粒之收,往东劫掠去了。”
“如此看来,鲜卑大部精锐皆已离开马邑外围。”
“该当如此!”吕布看着张狂,目光灼灼,他感觉张狂接下来的谋划会很合自己的口味。
“刺史大人,狂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张狂眼中透露着一丝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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