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2月5号下午两点半,五架美国鱼雷攻击机出海巡航。四点时向基地报告说迷航了。五点时彻底失踪,从此再没人见到他们。这事就发生在百慕大群岛附近。”白思孟简单介绍说。“我是在想,那些飞机上说不定也有泡沫一族。”
这是个最为着名的事件,大半个世纪里,有关猜测林林总总。白思孟所说,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只是除了本圈人士,外人都没这么想过而已。
想到有这个可能,内疚虽不用内疚,但也未免令人情绪低落。
江叔见气氛几乎凝滞,赶紧笑道:“别这个样子好吗?那个塞斯纳飞行员是心中无数,猝不及防!树不踢人人踢树,懵懵懂懂就自己找上去了。像咱们这心中有数的,就知道什么时候进、应该怎么进。大家看,这不都好好的吗?就这环境也还算不错了。”
“不错二字,似乎有点儿勉强,”朱品声笑着摇头,不表同意,其实也是想把话题扯开。“水温倒还行,这个色儿可真是不怎的!就像哪个澡堂子里放出来的刚洗完的剩水,不但浑不拉几,还有这么多浮沫。想想就叫人那个!”
“哈!说到澡堂”江叔笑道,“刚才我还在想呢:要是当时这紊流飘得稍微高一些,弄得咱们不能从天而降,也必须从下面砰地一下往上钻,那可怎么办呢?泡沫把门一打开,就等于把底儿钻漏了,那这些绿油油的东西还不都趁机哗地一下都泻到江里去?那家伙!倾盆大雨、河水倒灌的,叫咱们怎么钻?就是好容易钻上来,澡堂子里却漏干了水,那现在,咱们岂不得扛着桌子走路?更别说还能有这些高级调温的水床睡了!”
“絮絮叨叨,还水床呢!”朱品声抗不过他的滑稽,退让地一笑,却仍拍了一下浮荡的桌面说,“就算是床吧,连张床单都没有!硬板床再有益健康,也不能就这么睡光板子吧!江叔您说:我们就这样光坐着,什么也不干?这硬席还要坐多久呀?就这样一直坐到开会的地方?”
“干是干不了什么了,就这么漂吧。时间呢”江叔仰头算了一下说,“大概三五天……哎,别叫呀!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听我说完:给安排的行程是三天,最快只要一天半慢呢,那就说不准了。我这儿有五天的干粮……”他拍拍他的大背包,“压得肩膀都疼了主要是压缩饼干。”
“就只那个?”小蒋不信,往前一凑,快手快脚,先在那大背包上摸了一下,再拉开拉链探头看过,立刻失望地撅起嘴,往后一仰,“还真是的。我原来还以为是什么欧美双飞加大餐呢!”
他身体结实,胃纳过人,最容易饿,眼看只有板砖一样结实的硬饼干充饥,不由大不乐意。
“不光那!不光那!还有另一半野战待遇也不错嘛!”江叔干脆将背包大开着,声调充满诱惑地一样样亮给他们看,“瞧!这里还有速热速食的野外营养餐,花生、牛肉、秋葵、芦笋,全都自带饭盒,价格贵着呢!花了我好大一笔经费,还赔上一大堆笑脸。你们不知道,这可不是随便哪儿都买得着的东西,相当不容易弄。但既然都提倡谦虚谨慎,咱也就不啰嗦了。”
众人看看,信有,却是不多,大概也就一人分得到两盒。大部分时候还得吃饼干。
得,泡河水,吃干粮天翻地覆了!通知上怎么全不提?要是先知道,自家背点儿饮料美食,再挟个睡袋来也好啊。看来不得不忍受一番诸般匮乏之苦了!真是上贼船易,下贼船难,无话可说了。
“这儿的江景还不错,抓紧机会再多看几眼吧!一会儿就要过去了。”江叔见他们都不吭了,体贴入微地说,“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潇潇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正是今天的景象,杜老先生的诗道得真好!”
他这么说,当然是有意岔开。但听了他的话,大家也不好再扮出那副泄气相,都不由把目光投向斜下方。一看,还真是他说的景象冬十一月的大江景象。
虽有些萧瑟,却是非常耐看。
“唉”江叔又叹道,“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老先生已矣!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就剩沿江上下几十个楼了。特别是这青鹄楼!却也青鹄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再要看见它,只怕只怕白胡子都要多出几十根了。”
决不模仿,决不跟风,一心只想用细腻写实的笔触,叙述好一个风光旖旎、千奇百怪的长篇故事。开写至今,自觉略有小成。风格独特,别具一格,没有类同。今后五倍十倍的篇幅,仍将是高低起伏,异彩纷呈、有道是:文似看山不喜平。这也是本书作者的追求。读者诸君,若是有暇有兴,便随着在下,继续打马看山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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