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盛庸沉下脸来:“废话那么多!告诉我冯嫣现在在哪儿?”
“义气!”
林青青拔腿就跑,边跑边扭头喊朱盛庸跟上。
跟着林青青,朱盛庸来到校内唯一的咖啡书店。咖啡馆历来是为校园添情调不可或缺的存在。幸之又幸,石化工业职业也有这么一家“咳嗽药水”店。
隔着打开的窗玻璃,朱盛庸一看看到冯嫣浓密的秀发和秀发中半隐半现的发卡。林青青推了朱盛庸一把,把他推进咖啡书店的门内。
因此,朱盛庸是以踉跄的姿态第一次出现在冯嫣父母的眼中的。确切地说,是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冯嫣父亲眼中的。冯嫣和她妈妈背对着门。
一定是冯嫣爸爸的目光太特别了,以至于冯嫣和她妈妈纷纷别过头。那时候朱盛庸已经站稳。他稳步朝最靠里面的冯嫣在的那张桌走去。
“朱盛庸!”冯嫣出声叫了一声。
冯家父母早就对这个名字耳熟能详,今朝第一次将人名和人对上号,心中的逆反情绪立刻熄灭过半。
打眼一看吧,朱盛庸这孩子确实有与众不同之处。不光是容貌周正——不跟家里的爸爸和哥哥比,朱盛庸确凿言值过关,还气质超群。小青年眉宇间弥散着浩然正气,举手投足不卑不亢,一看就是优质有志青年。
冯妈妈瞬间暴露丈母娘看毛脚女婿的天性,她第一时间转变立场,并用行动表示出来。她站起身,让出女儿身旁的位置,不由分说走到小桌对面,将丈夫挤在了条凳的里面,朝朱盛庸露出和善的笑容:“哦,你就是小朱啊。请坐请坐。”
冯嫣娉婷地站着,含笑地望着从天而降的朱盛庸。刚才还盈盈欲泣的双眼,此刻已经雨过天晴。
两个小年轻脉脉含情地对望了一眼,酸度已经超过冯爸爸能承受的极限。冯爸爸威严地咳嗽了一嗓子。
朱盛庸赶紧移开目光。
见冯爸爸坐在靠窗位置,朱盛庸便也坐了靠窗的里面。冯嫣水到渠成地在她身旁落座。
“小朱,介绍一下自己?”冯妈妈笑盈盈地问。
冯嫣嗔怪地叫了一声“妈妈”,意欲阻止。
“嗳,自我介绍确实是最快的了解方式。”冯爸爸帮腔。
冯嫣不再吭声。
三双目光集中在朱盛庸脸上,朱盛庸深感压力山大。
“我姓朱,朱元璋的朱,我妈妈姓盛,虽然我这个人很平庸,但名字中的‘庸’字,本意是取‘中庸’的意思。”
冯爸爸一脸不悦:“平庸和中庸,又有什么区别!”
“冯爸爸说得对,不过是感情色彩有别。我有个哥哥,他叫朱盛中,我叫朱盛庸,合起来即‘中庸’。”
“可惜你是老二。”冯爸爸像捧哏一样接话。遭受冯妈妈暗中一掐。
冯爸爸强忍着痛,执着发话:“你这个人,有什么优点?”
“我比较理性,情绪波动不是很大,比较有责任心,轻易不迟到,遇到问题积极向内反省,一般不推卸责任,另外英语口语比较好。”朱盛庸一边觉得画风不对,一边不得不回答问题。
“你还真当你在面试啊!”冯爸爸一语道破不对劲的地方。
朱盛庸露出窘迫的表情。
是的,他不是来面试的。他不仅不是来面试的,甚至不是来跟冯嫣站同一战线的。
他是来摊派和挨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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