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盛中总是抱怨老板龟毛,周扒皮,只肯开给他“很少”的工资。朱盛中口中的“很少”,在朱妈妈眼中已经算巨多了。连工资带提成,2400块呢。
但见兰婷如此高兴,肯定不只2400块。
“3000?”
兰婷噗哈哈夸张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眉飞色舞:“妈妈!你猜得太少啦!中中上个月赚一万八千块!”
“多少!”卧室里的朱爸爸冲出来,用颤抖地声音问着。
“你们没有听错!一万八千块!”兰婷骄傲地大声宣布。
朱爸爸惊喜地气都出不均匀了,他自己傻笑起来,如痴似癫,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好呀!有钱了,可以考虑养小毛头了。”
兰婷许久以来第一次正眼看朱爸爸,她眼里冒出热切的光,将灼热的目光从提出提议的朱爸爸身上移到朱盛中脸上。
朱盛中本来喜形于色,忽然脸色一沉:“这才刚开始!我正准备撸起袖子大赚一场。你们这群小富即安的人,不要拖我的后腿啊。”
兰婷的目光跌了个狼狈的跤,默默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朱妈妈。
朱妈妈不负所望,挺身而出:“你该怎么撸袖子怎么撸,怀孕的人是兰婷,又不是你。”
兰婷连忙点头不止。
朱盛中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没怀孕你都娇气成这样,怀孕了还不是要作天作地?到时候仗着肚皮大了,要挟我留家里陪你,我还怎么一展宏图?”
兰婷被他说得低下头去。
她的失落,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他不为所动罢了。
她还曾变着法样向他再三保证,表示千难万难都会自己扛,扛不动了找妈妈,找婆婆,绝不麻烦老公。可他还是不肯松口。
到底为什么中中不肯要属于他们的爱情结晶?
果真如婆婆所说害怕新生儿遗传哮喘?
兰婷咬了咬后槽牙,重新抬起头,用无所谓的表情朝大家笑,率先走进兼职客厅,并悄悄用毛衣袖子擦了一下眼角。
“冯嫣还没有到?”她问。声音大得有些不自然。
“没有。她昨天晚上打电话,问阿庸头今天什么时候方便去接她?阿庸头说不想去。也不知道他们最后谈得怎么样?我甚至不知道今天冯嫣还来不来。”朱妈妈边说边摇头。
“问我弟弟啊。”朱盛中开口道。
“你当我想不起来问吗?阿庸头倔起来跟你们外公一式一样。我问了,他先是不吭声,被我问急了,就回我一个不知道。”
“我弟弟呢?”朱盛中环顾一圈,没看到朱盛庸,问道。
“去邮局给李礼刚寄信去了。”
没多久,寄信的朱盛庸从外面回来了。
朱盛中决心借机彰显自己卓越的沟通能力。
为了增加胜算,他决定迂回。
“李礼刚最近在美国过得怎么样?”
果然,朱盛庸脸上神色活跃很多:“他春季开学要去芝加哥大学读硕士了。”
“犯罪之城芝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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