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盛庸摇摇头:“不是。够用就好。现在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我们只能是三口之家。
买够我们三口之家用就好了。
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装修,婚礼,养小孩……我还梦想家里能有闲钱供我投资。凡事都要节约着点花。”
冯嫣听得心里乐开乐花,心底咕嘟咕嘟直冒幸福的小泡泡。她差点没摒牢,差点脱口而出“我也有一些存款,可以拿来买房、办婚礼”。
多亏冯妈妈经常吹耳边风,告诉她结婚之前绝对不能共产。私房钱就是用在私人花费上的钱。女孩子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才是首要任务。
本来打算腻歪一会儿就走的,结果空调风一吹,俩人竟然相拥睡着了。
等朱盛庸再睁开眼,已经到了次日凌晨。
顿时脑袋都大了:今天是上班的日子!
他在南市蓬莱路,距离徐汇斜土路遥远,可怎么上班车?
轻轻抽出被枕了一晚的胳膊,麻木得好像不是他的。
呲牙咧嘴甩动着胳膊活血,站在窗口向外眺望,路灯寂寞地亮着,看天色大约是四点。对着腕表使劲瞪大眼睛看,确实是凌晨四点多。
朱盛庸弯腰亲了一口睡得香甜的冯嫣,蹑手蹑脚奔门口而去。
冯嫣早晨醒来时,一摸床,空了半边。
她忽地坐起,左看右看,有些疑心昨晚朱盛庸留宿只是她的一个梦。
中午的时候,她到写字楼楼梯间给他打电话。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睡在我房间里……”她说。
还没有说完,就听朱盛庸道:“梦你个头啊。我今天凌晨4点,愣是用双脚从南市走回到徐汇的。走不及就跑。又累又饿,差点低血糖在路上。”
冯嫣捂着嘴咯咯笑起来:“早上起来看不到任何你存在的痕迹,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
“红颜祸水。”朱盛庸故意嗔怪,“我算是栽你手里了。”
冯嫣向来在意通话费,朱盛庸也习惯替她在意,俩人言简意赅,沟通完就结束了通话。
冯嫣转身要出楼梯间,忽然余光扫到一个身影。
与她不过三四步的距离,在墨绿的墙体旁,站着一个穿深蓝西服的男人。男人指间夹着烟,正看着她笑。
联想到自己刚才的私人通话,冯嫣瞬间脸红起来。
不高兴打招呼,可不打招呼又显得很奇怪。
冯嫣只好别别扭扭开口:“陈总好。”
陈总就是那位几个月前,在唱k后,开车送她回家的陈总。
“所以,”陈总将烟丢在脚下,用铮亮的皮鞋碾灭,悠然笑着问,“那个风雪之夜,为了哥们儿,把漂亮女朋友丢在外面的男朋友,至今还未分手?”
冯嫣的脸红得更深一些。
“我都有些好奇了……他到底有什么好?”
冯嫣感受着陈总的语气从散漫变成认真,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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