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丧地坐在门边上,她喃喃道:“我招谁惹谁了,好端端走个路都有无妄之灾,也不说关心一下人家有没有吓坏。”
太子俊及时上前表示关切,笑着问:“瑶瑶,你没事吧?都过去了,开心一点。”
自从少昊说了那个唯一的办法之后,太子俊明知是权宜之计,但还是忍不住内心雀跃。
此时,见瑶姬抬眼看来的清丽颜容,脑子里一热便又想起了昨夜那一幕。
然后,他胸口那里开始隐隐作痛了。
收束了点点心猿意马,太子俊挨着瑶姬坐下,认真问道:“瑶瑶,昨夜的事你还记得吗?我是说,昨夜咱们有没有见过面?”
瑶姬情绪不高,抱着膝盖闷闷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小鸾说过,叫瑶瑶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太子俊一怔:“好吧,我们现在不讨论称呼的问题,你好好想想,昨夜……”
“昨夜?”瑶姬一提这个就生气:“昨夜就是最倒霉的一个夜晚,我不过是穿了一身漂亮衣裳,准备去寻求一个庇护罢了,谁能想到惨遭厄运。”
刨除瑶姬言语中的抱怨,太子俊还是听到了自己关心的问题,不禁追问:“你说寻求庇护,是找我对吗?”
瑶姬磊落地点点头:“是啊!山门前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天宫太子,到了晚间参参告诉我,我才想到去找你当靠山。”
太子俊颇觉得自豪,雄心万丈道:“你的靠山我是当定了,而且责无旁贷。不过,你能说说之后吗?”
瑶姬不太愿意谈遭遇的样子,随口道:“之后有什么好说的,莫名其妙被打晕,再醒来就得救了嘛。”
“瑶瑶,你再说得详细一点儿行吗?”太子俊急躁:“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确定没有与我见面,没有对我……对我做过什么事吗?”
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瑶姬诧异道:“我能对你做出什么事来?虽然我是想过要做点什么的,但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儿。”
太子俊言语激动:“这么说,昨夜跟我见面的那个不是你了?”
瑶姬更感讶异,瞪了太子俊委屈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什么都没干,没有义务负责任的。”
“哈哈!”太子俊大笑,伸手揉了把瑶姬本就很糟乱的头发:“不需要你负责任,即便真有那个需要,也是我对你的责任。”
瑶姬越听越是糊涂,她自认不是个蠢笨的,但面对太子俊忽然的热情,竟有些如坠云里的迷糊。
打掉太子俊的手掌,瑶姬站起身来,无奈道:“你有没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能够想象得到,昨夜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现在我没心情跟你嘻嘻哈哈,我的脑子里还是一团乱,跟没睡醒似的。你等我捋捋清楚,咱们再说行吗?”
仔细看去,瑶姬肤色清透白皙依旧,但眼底的确有一抹浓重的疲惫。
太子俊心疼地摸了摸瑶姬的脸颊,颔首微笑:“嗯,你先去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我再来找你。”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瑶姬迟钝地点点头,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并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昨夜她是真的精神紧张过度,一经松懈,从里到外的疲惫困倦便如潮水一般袭来,连抬脚走到床边的力气都没了。
太子俊的体贴适时而温暖,他长臂一伸接住了已然陷进浓重睡意里的瑶姬。
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小仙子,只觉得胸中豪气顿生。
一个属于雄性的必备技能,就这么无师自通了。
……
昆仑神殿上,少昊坐在玉座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抿着酒水。
凤眼微眯,内中精光熠熠。
显然,他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长乘和窫窳联袂而来,对着玉座躬身施礼。
很少见他们走在一起,倒也稀奇。
少昊敛了目中精光,去看二神君时便还是那个万事不走心的白帝帝君。
“帝君,小神已经查问过了。”长乘禀报:“老参仙说,他能肯定是魔界所为。”
少昊低低耻笑:“他见过凶魔长什么样么?”
长乘赧然:“也是,老参仙土生土长,直到现在也没迈出过昆仑一步,就是真有凶魔站在他面前,也未必识得。”
“那不就结了。”少昊好笑道:“就跟瑶姬那丫头一样,嚷嚷着被凶魔敲晕了,被魔头虐惨了,连对方什么样都说不清。”
长乘笑笑,也是很无语。
窫窳冷着脸,很不高兴地蹦出一句:“昆仑妖灵没有见过世面,还不都是神界害的。此事又怎么能全怪到他们身上?”
少昊睨一眼窫窳,更觉得好笑:“凡事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通了,从别人身上找原因就疯了。昆仑妖灵,在昆仑地界上,被袭击劫持,你这个弱水神君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窫窳不言语了,脸色阴晴莫辨地站在那里,自然是对少昊这番说辞不予苟同的意思。
“帝君英明。”长乘插言.
恰到好处的恭维着,顺带提出自己的疑问:“以帝君看来,那个冒充瑶姬刺伤天宫太子的凶犯,究竟是何跟脚呢?”
少昊慢条斯理放下玉壶,一步一步走下玉阶来,走到窫窳身边。
“听说,弱水神君与原为青君坐骑的飞蓬神君私交不错,不知道那位近些年来都在忙什么?”少昊的问话,就像在说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窫窳却因此而怔了。
长乘不由骇然:“帝君是在怀疑屏蓬?”
少昊盯住窫窳,淡然笑道:“你也说了是怀疑,那不妨就让弱水神君去看一看好了。”
窫窳脸极为难看,沉默令他看起来阴沉而冷酷。
“哦对了,”少昊恍然,从袖袋乾坤里拿出一只白玉坛来递给窫窳:“飞蓬神君僻居玉山,本君代掌昆仑以来还未曾得见,想必也未尝过本君的酿酒手艺。
这一坛沙棠果酒就当是本君给他的一点见面礼了。窫窳,你可要亲手送去给他才好。”
窫窳木木地接了,眼神里头涌上两团烈火,一言不发便飞出了神殿。
长乘略觉尴尬,忙对少昊拱手道:“帝君见谅,窫窳他从来都是这个性子。”
少昊低笑一声:“无妨!这点气量本君还是有的。倒是长乘你,如今怎么也替窫窳挡起事来了?本君一向觉得,昆仑神君们都是相互看不顺眼的时候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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