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着玄女脸色不好看,又安慰道:“别难过了,下次他要再敢那么盛气凌人,我替你挡回去。”
温情依旧,亲近依旧,玄女想笑但她笑不出来。
想到重华的言辞与脸色,本着为昆仑好,为窫窳好的原则,她只能直言询问:“窫窳,你知道太子现在何处吗?”
显然,玄女这般文化令窫窳有些无法接受。
“什么意思?”他望住玄女问道:“你怎么会问我?”
玄女都快要哭了,哀恳道:“我求你了,如果知道太子在哪里都赶快告诉我,不要等别人来问你这话。”
窫窳面色剧变,却兀自嘴硬否认:“你胡说什么?太子在哪里我怎会知晓?”
“我瞧着你就是心虚!”
玄女气恼地低吼:“你身上有太子的气息,那是天帝在临行前特意烙上的印记,你可知道?”
窫窳怔住!
忍着内心的震动,他故作镇定:“那又如何!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被那个天宫神君蛊惑了,所以才看人人都有嫌疑?”
见这家伙死活不承认,玄女反倒没了侥幸心,严肃道:“跟你无关最好不过,但我可提醒你不要小瞧重华神君,有传言说他是天帝的分身,他的实力不是你我能应付得了的。”
“呵呵!”窫窳冷笑:“便是天帝在此,我没有做过他还能不辨是非就打杀了我不成?倒是你……”
窫窳说着盯住玄女的眼睛,语带讥讽道:“我原以为你自始至终都是被迫为天宫效命,可如今看来,似乎我搞错了,你是天宫封的女战神,恐怕心里头早就认定天帝才是你正经君主了吧?”
玄女张嘴欲辩,窫窳抢在前面截住话头,冷冷嘲笑:
“不必强辩了,从你咄咄逼人的态度和言辞就可见一斑,既然连你都在怀疑,那我走便是,离你远远的就不会妨碍你的前程。”
说罢,在玄女的气急败坏里,窫窳转身扬长而去。
“你给我回来!”玄女气怒不已,也委屈横生。
没有做过好好说清楚便是,至于吗?
直肠子的玄女当然想不到,窫窳之所以如此情绪失控,正是他心中慌乱之下的正常反应。
重华言之凿凿,窫窳又是矢口否认,到底怎么办也是难住了她。
女战神总归还是不适宜于玩心术,此刻玄女尤为觉得,比起上阵杀敌的快意来,查证取证这种事委实棘手,若不是牵涉到了窫窳,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接下重华指派的。
垂头丧气地走回营帐去复命,玄女踟蹰而忐忑。
来到营帐,可巧重华不在,顿觉心上轻松不少,便快速离开此处往战场上去了。
反正重华也没规定时限,只好拖一时算一时了。
既然他说太子身上有天帝留下的龙息,也不必担心太子会遭人灭杀,堂堂天宫太子若就此被杀,一定程度上就能说明他并不胜任那个位子赋予的担当。
与其将来遭人诟病,还不如趁早另则贤良。
也不怪玄女作如是想,太子无能带来的麻烦已经严重干扰到她了,没点怨气那还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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