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仪果然有被这句话给宽慰到,是啊,他不也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吗?
他这样的身份顶着的压力只会更大,可他宁可枉顾世俗的眼光也坚持着自己的初心,这样的人不正是她所羡慕的吗?
或许他才是那个最能理解她想法的人!
说是同道中人也差不离了!
莫名的她心情突然变好了,对着崔勋都能打趣几句了。
“我倒是将这茬给忘记了,咱们的镇国公世子还是京都的传奇呢!旁人不能理解我此刻的想法,但我想世子应该是能理解我的。
你我虽然年岁上差了许多,可我们都是对婚姻失了向往的人。这样一看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崔勋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他也不生气,反而促狭的说道:
“嗯,现在你都有胆子打趣我了,我不过是想着咱们好歹相识一场,关心一下你今后的打算,你倒是找到同病相怜的人似的放肆起来了。”
容佩仪也是会心一笑,说话随意了许多。
“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不自觉的说了这些话。”
崔勋回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叹道:
“你的行为举止当真不像是刚刚及笈的女孩子。”
容佩仪笑容依旧,“哦,为什么这样说?”
崔勋也没细究,就随意的聊起来这个话题。
“难道不是吗?我见过同你一般大的人,他们无论男女都带着稚气,天真的让人想笑。
而你却能理性的和我讨论人生大事,一时之间我也分不清你究竟是什么都不懂还是什么都懂。”
这话说的容佩仪一愣,方才她还天马行空的想象了一番,她居然以为崔勋知道她的事情!
听他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想多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经历呢?
还好还好,还好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情况。
她不忘回答他刚刚提的疑问:
“可能是许多事情不受控制,心里想抗争却无能为力吧!
说什么都懂那是夸张了,什么都不懂也不可能。
不过,你不也与旁人的想法不一样吗?如此算来我也不是最特立独行的那一个。还是说你想看我装傻充愣?”
崔勋轻嗤一声,“大可不必!装傻充愣?你是嫌自己不够惹人注目吗?”
容佩仪觉得他可能还嘴下留情了,例如老姑娘之类的话就没机会说出来。
她自己倒是不在意,可别人要是把这几个字挂嘴边的话她还是不高兴的。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感叹他是一个有分寸的人了。
也是,他若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让她卸下防备与他说了这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呢?
“说起来我还真是这般想的,这话我可不敢说给别人听,不然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魔怔了。”
崔勋倒是不知道她在永安候府装病吃药的那段时光是怎样的,听她自己说魔怔的经历也不免觉得好笑。
路再长终是有尽头的,说话的功夫他们的船便穿过了层层障碍靠岸了,站在陆地上的时候容佩仪才发现这个地方如此熟悉。
容佩仪感慨道:“咱们的马车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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