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了笑:“这不是天冷了吗?我说给秦淮茹他们家带回去。水烧开了,鸡架子放进去,再搁上大半棵白菜,够他们一大家人吃两顿的。”
爱心无限好,只是要分人。这道理谁都懂,只有何雨柱装糊涂。
“师父,我中午在窗口帮着给职工打饭的时候,还见到许大茂跟秦淮茹说什么‘钱我出’的话。”马华犹豫着说,“这说明秦姐近来不缺钱。”
说完,他再向宋晓宝求证:“对不对?”
“嗯。”宋晓宝看了一眼何雨柱,“比较腻歪那种。”
何雨柱听在耳朵里,即便对秦淮茹没有搞对象的心思,还是觉得心里别扭。
或许有点男女之间的特别异样感觉,简单说是他对秦淮茹有点好感。更主要的,是他对秦淮茹的怜悯:一个寡妇带着好几个孩子和寡妇婆婆,过得不容易。
以这样的方式求得同事,尤其是男同事的帮助,同在一个大院生活的何雨柱既可怜她,又觉得这事咯应。
“这是什么话!”他疑惑着自语,“秦淮茹怎么说?”
宋晓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后续情节。
“他们都没听全,”刘岚一边择菜,一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说,“我那会儿正在收拾餐厅卫生,正好从他们旁边过。原话是这么说的:秦淮茹说‘娄晓娥好几天没让你上床吧,有想法儿’?许大茂说‘等会儿去库房那边儿等我,饭钱我出’。秦淮茹怎么说?——‘就这么说定了’!”
想起来很兴奋、很激动,刘岚站起身来,拉过何雨柱大徒弟马华。
紧贴在马华的后背,刘岚模仿着许大茂猥琐的神情,随后又说:“后来,咱们卖饭的女厨工问‘许大茂,你给秦淮茹付饭费啊’?许大茂得意地说‘对啊,你要是这么干,我也给你出’……”
“好了,别说了!”何雨柱把手里的菜刀丢在案板上,“该干什么干什么!”
马华见师父恼怒,赶紧跑去一边,和另外几人淘米、揉面。
刘岚因为和副厂长暗中有一腿,并不畏惧食堂的主厨。她冲何雨柱撇撇嘴:“咸吃萝卜淡操心。跟你有关系吗?”
食堂的人员都在场,何雨柱必须要为自己的失态解释一下:“都是工友,许大茂那孙子做得这么过份,我能看得下去吗?”
刘岚还想说点什么,只见他不耐烦地摆手说:“好了,都不要影响工作,干活!马华带着人蒸馒头;刘岚带人去把餐厅的碗筷放好;宋晓宝,”
想了想,他再接着说:“你骑着自行车,快点去厂子外面的副食店买点儿花椒回来!也赖我,没注意佐料缺了,晚班的菜谱有麻婆豆腐。”
宋晓宝连忙把套袖摘下来,匆匆走出后厨。
天气已经寒冷,又快到了白班人员下班的时间。偌大的厂区内,很少有人走动。
骑着车子,宋晓宝拉了拉棉服的衣领,心里很感谢聋老太太为自己缝制的这件棉袄。
从路边的大水泥管子处经过时,他见到一缕淡烟升了起来。
担心意外失火,他骑着车子绕道过去看了一眼:一只母鸡僵硬地躺在地上。
贾梗正趴在地上,对着一小堆刚点燃的柴草吹着气。贾小当、贾槐花两个小姑娘,正眼巴巴地盯着哥哥的举动。
宋晓宝呵呵地暗笑:这是要做“叫花子”鸡了。
不必理会。他转了一下车把,骑向轧钢厂门口。
到了厂门口的时候,宋晓宝看到许大茂笑嘻嘻地,跟一个女工说着什么,走去了院墙的角落里。
这家伙贪财好色,是个毫无克制能力的“真性情”的人。
许大茂一边拉着那名女工走着,一边做贼心虚地四处巡看。
转回头,宋晓宝用力踩动车蹬子,骑出了厂区。
红星轧钢厂是个有着几千人的大工厂,内里及周边的配套设施很全。
厂子里面有食堂、澡堂子、室内大会议室和露天会场不说,厂子外面也有和市供销公司合办的副食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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