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绰约,脆弱的美人苍白瘦弱,桃花眼春水潋滟。
“看什么?”没过几分钟,大坏种微微侧眸望过来,清冷的眼瞳失去平日的不近人情,“你要来点?”
此时的逢棠收敛了尖锐的锋芒,那双桃花眼柔和了不少,失去了疏冷的锐利,她现在像一只高贵又娇气的布偶猫。
盛听筠顿了一下,还没给回应,那人便还算平稳的慢悠悠迈步过来,指尖捏着高脚杯,猛的扑到他怀里。
“上次你就说想喝,但我急着走……”
她微红着脸颊,趴在他怀里,轻轻笑了声,随后一个柔软湿润的唇瓣轻轻覆上来,裹挟着清冽灼热的淡淡酒气,贴住他唇瓣。
但她不动。
就只是单纯的贴住。
然后他就看到怀里的家伙跟变态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腹线条。
“在我家还敢不穿衣服,你这盛听筠之心逢棠皆知啊。”
她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浅浅的弯了弯眸。
脑海里却不自觉复盘着今天在逢家发生的事。
她想起二楼走廊拐角,林璇抱着手,穿着华丽的衣服,冷眼看着她从书房出来。
“你快什么都没了。”
“话说反了吧?”她眉眼淡漠,依旧是那副啼笑皆非的样子,“脑子有问题的话吃口坟头草醒醒脑,都是千年的狐狸,搁我这儿装锤子麻辣兔头呢。”
记忆系统忽然混乱,她还记起了逢吉源当年是怎么当着几个同学的面,把盛听筠所有的痛处都拽出来的。
记忆里她对盛听筠很不好。
现在的她今天还骗盛听筠回去了。
逢吉源丢茶杯,给他烫的眼泪汪汪。
她忽然在他怀里动了动,然后抬起脸,眼瞳晶亮的看着他:“盛听筠,我这么欺负你,你还觉得我好吗?”
“……”
他半低下眼,对上逢棠的视线,深深的望着她。
望着她潋滟的眼底,和湿润的眼尾,心底泛起钝而涩的疼。
他现在觉得,逢棠这次回来的目的不那么单纯。
甚至可能在与他分开的那些年。
她也吃了很多苦。
室内安静很久,盛听筠弯起指节,轻轻蹭了蹭她高挺的鼻梁骨。
“好,”他嗓音晦涩,“……你一直是最好的。”
是她托人请律师打离婚官司,把他和他麻麻从那个恶魔手里解救出来。
是她在撞上那个男人又一次在家里发脾气砸东西时,毫不犹豫的冲过来护住了他。
也是她在得知他勤工俭学的消息之后,偷偷的到他兼职的地方来给他惊喜。
她会关心他累不累,渴不渴,疼不疼,会在他需要的时候张开双臂拥抱他,她见过他最脆弱最狼狈最不堪的模样,却始终坚定不移的选择相信他。
所以即使爱上逢棠是一件多么多么折磨人的事情。
他也甘之如始。
他抬起眼,片刻后,视线又重新落回到她身上。
逢棠似乎有点困了,就这么安静不设防的阖上了眼睛,呼吸清浅平缓。
盛听筠就这么看着她,指尖抬起,动作缓慢、又极轻的触了触她垂下的眼睫。
分明她现在只是睡着了。
可还是有什么东西从盛听筠的眼睛里溢出来,模糊视线,无声的顺着下颚线滑落。
——
醉酒小逢良心被唤醒了那么一小会儿
盛听筠又要轻而易举被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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