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打完,除了地躺着的五六个,其他人都跑了,穿将校呢的都在里边,一个都没跑。
钟跃民、郑桐、于建~国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杨询一人发了支烟,“哥几个,都没事吧?”
“呸”钟跃民吐出口血水,“这帮孙子下手真黑,差点把我牙打掉了。袁军,你丫怎么这么能惹事啊,让你去买个东西都能跟人打起来。”
“就是,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你还能干嘛你?”郑桐就想混顿好吃的,谁成想什么都没吃着呢,就先挨了顿打。
“这事怨我?”袁军正穿衣服呢,闻言顿时不乐意了,“这事根子还在杨询身,我从家出来,兴致冲冲的跑去了卤煮还有猪蹄,打算吃顿好的,半路遇到这帮孙子拍婆子,我一看,好嘛,这不是杨询的妞吗?咱可不能不仗义,于是就……”
“于是就让人打成这德性了?”钟跃民一脸晦气,“你丫长的是猪脑子啊,这地离我们院就两分钟,你先来告诉我们不成吗?”
“得了,别扯了,先说说这几个怎么处理吧。”杨询朝地那几人努了努嘴。
“这还用问吗?给他们办学习班!”袁军今天被人欺负惨了,堪称精神和肉~体双重打击,“让他们也尝尝学习班的滋味。”
郑桐的嘴更损:今天不学语~录,咱们让这些坏小子学学三~大玑~律,八~项主~意,第七条就是不许调戏妇~钕,让他们好好检讨检讨。
“算了,今天先放他们一马,待会还有正事,把那身衣服扒了就成。”
“杨询你丫更损,这大冷的天,别给冻出个好歹来。”钟跃民笑道,“起码得给人留双袜子吧。”
“哈哈,这主意好,让他们也尝尝光猪的滋味,”袁军走到那几人身旁,“听见了没有,赶紧脱,否则待会袜子都不给你们留。”
“哥们,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是计~委小明,别……”
“废他妈什么话!”袁军去就是一脚,“赶紧脱!”
那几人没法子,只能脱下衣服丢地,然后在寒风中哆哆嗦嗦的蹬着二八大杠走了。
过了一会,躲到附近巷子的周晓白和罗芸走了过来。
“晓白,罗芸,你们没事吧?”杨询笑着问道。
“我们没事,这次多亏了袁军。”周晓白俏生生的走到杨询身边,又对着袁军说道:“袁军你没事吧?谢谢你帮我们。”
罗芸也跟着道谢:“谢谢你,你这次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嗨,我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这都是我该做的,”袁军义正言辞的说道:“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我了,罗芸,不是我跟你吹,我自小学某~锋做好事,是我们这片出了名的热心肠。”
“哟,这就开嗅了?”郑桐立马揭他底,“你丫够不要脸的,敢说自己热心肠做好事,咱们院谁不知道你六岁开始就调皮捣蛋,往猪圈撒图钉,在戏院舞台撒尿,哪一样你没干过?有次大家见你老老实实的呆家里烧水,大家还以为你转了性,谁知道水一开,你转头就拎着水壶浇花去了。”
“就是,”钟跃民也跟着起哄:“袁军你刚才说学某~锋做好事,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我呢?你把我干的事往自个身套,你丫害不害臊呐。”
“损友,你们就是一帮损友,丫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袁军对着罗芸说道:“你别信他们说的,他们这是嫉妒我,所以故意抹黑我。”
“哈哈”杨询听他们斗嘴听乐了,转头问周晓白:“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傍晚在街口集合的吗?”
“我家来了很多人,是找我爸的,他们要谈事情,然后我妈就让我出去玩,我也没地方去,就和罗芸商量,最后决定来找你玩,没想到都走到你家这片了,还是遇了麻烦。”
“现在顽主太多,乱哄哄的,下次你先打我家电话,我出去接你。”
“嗯”周晓白点点头,然后又说道:“你以后能不能不打架了?真是太危险了,我很担心你。”如水双眸仿佛染了雾气。
“向xxx保证,我是和平爱好者,最烦他们打架的了。”杨询拿钟跃民他们当挡箭牌:“都怪我这帮损友,个个都是好战分子,头一个就是钟跃民,他没事就喜欢欺负人,手艺又潮,每次被人打哭了回来,就拉着我给他报仇,我每次都劝他,冤冤相报何时了,吃亏是福,他怎么说的?就这一次,哥们真是吃大亏了,你千万得帮我找回厂子。”
“我艹,”钟跃民听见不乐意了,发牢骚道:哥们儿今天脸被打了一拳,后背刚还挨了一钢管,衣服都弄破啦,这是招谁惹谁了?还不是给丫的妞出头,反倒背了惹是生非的罪名?
郑桐接茬道:“这回你们知道了吧?这就是杨询这孙子重色轻友的结果。”
杨询笑着说:“哥几个,你们要这么说就没劲了,我让你们去打架了吗?咱不是说要给那几个坏小子办办学习班,宣传宣传爱~国思想吗?你们这些人,太野蛮了,没说两句话就动手,该好好反省,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
袁军一听:“我操,这孙子逮住便宜卖乖,咱们帮丫拔份儿,丫撂爪就不认帐,哥几个,怎么办?”
众人高喊:“打丫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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