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问题结束,顾一白也凑够了那两块地的尾款。
直播一结束,他立马联系到A国土地拍卖部门,将尾款如约打了过去。
顾淮章刚从医院出来回到公司,便听谨言说起天涯论坛上近日出现了一个神秘预言大佬。
“这个人什么来头?能拉拢吗?”
顾淮章有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听着谨言的汇报。
他的身体刚刚恢复到出院水准,此刻还有些许虚弱。
“这个人隐藏了所有信息,把网络痕迹也抹得一干二净,反侦察能力很强。”
“他的目的应该不是钱。”
谨言沉声说道,“昨天他进行了一场直播,顾苏周言四家全都下场了,可惜他没有选择任何一边。”
顾淮章一听,不禁蹙眉:“我们也下场了?谁让这么做的?”
“……是顾二少。”
“……”顾淮章沉闷地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不悦。
“实在是太愚蠢了。”他顿了顿,眼神落在落地窗对面那栋灯火通明的大厦上,“这个决定,当真是顾培生做的?”
“没错,”谨言看见顾淮章脸上晦暗不明的神色,心中已然猜到八九。
“顾二少的意思是,这种挖人的小事,应该不需要惊动您老人家。毕竟谁也没想到,其他三家也选择了这场直播公开抢人。”
顾淮章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桌上刚刚送进来的一叠待审报告。
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到底怎么回事?!”
顾淮章此时脸上的怒气已经快掩藏不住了。
“我只是住了不到两周的院,为什么鼎天的投资项目会缩水这么严重?”
“地没拿到也就算了,这下连钱也送不出去了吗!”
顾淮章气得手都在抖。
他紧紧捏着手里那份拟投资清单,咬牙切齿道,“把顾培生给我叫来!”
顾培生刚踏进办公室,便看到顾淮章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霓虹。
“爸……你叫我?”
“……嗯。”
顾淮章闻声,闷闷的应了一句,却并未转身。
“培生,你来看。”
顾培生迷茫地走过去,见顾淮章指着底下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缓缓开口道,“你说,都同样身为人,为什么我们能够站在这儿,而他们却只能在底下兜兜转转,像蝼蚁一样?”
“……爸,你怎么能和他们比?”
顾培生不知道顾淮章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咽了口口水喃喃道。
“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们比呢?”顾淮章并未收回目光,他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四十年前,我也同他们一样,为了能够吃上一顿热乎饭,干着最下贱的活。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顾培生如实答道。
“倒脏水。”顾淮章仿佛沉浸在回忆里,“很多人说我的手段毒辣,为了争客户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而鼎天的客户对鼎天的评价,无一例外都是好的。这又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因为我从底层走出来,所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群人的想法。”
“我太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了。在他们看来,鼎天从来不是挥动镰刀的资本家,而是施舍给他们机会的贵人。”
说到这儿,顾淮章话锋一转,指了指桌上的清单。
“所以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明年第一季度的拟投资项目,会骤降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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