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超第一个赞成:“对,老先生,所言不错,江湖是未来年轻人的天下,倒是应该让他们也长一长见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能弥补一下自己的不足之处,一举多得!”
华山的李定点点头,薛神医也点头,虚静只好道:“阿弥陀佛,既然点到为止,贫僧也是无话可说!”
李定见如此,没有异议,就高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由老朽做个见证同时请两位德高望重的朋友一同做个裁判,不知各位英雄意下如何?”在场众人都高声尊同,于是李定一抬手:“有请逍遥派薛神医,崆峒派王掌门,伏牛派过师傅与在下一起作个公断如何?”三人微笑着应声而出!
于是众人在卧龙神的桌子旁边又加摆了四张桌子,样子很显然是供那卧龙神老先生居坐,在场的年轻人各自心中都激动不同往日,皆显露一脸的兴奋,肯定都想是一试身手,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苦练了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到底如何?
还有的自以为已经是高手,这次应该借助这英雄大会张显一下自己的实力,不应该就是如此的默默无闻,至少也应该让天下人知道有自己这么一号人,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是谁也不敢先行场来挑战,都是一个心思的先看别人动手,自己在旁边探一个虚实,如果见对方果然不如自己,那就下场去教训他一番,赢得名声,可是如果万一自己尚且和人家差的太远,那还不如不去丢人现眼呢?
所以这厅里的所有的年轻人既是紧张又是兴奋,李少陵一门心思的只瞧着钱飞飞,没有在乎厅内的一切变化,却见钱飞飞只微笑着看着她身旁的金英,于是李少陵不满的撅起了嘴,此时却见金英扶了扶那把悬在腰间的大刀,起身向金超躬身,金超点点头,只见金英大步走下台阶,来到这大厅的正中,向四周做个环手之揖,“各位前辈,晚辈失礼了,斗胆打一个头阵,敢请在座的各位少侠赐教!”
钱正向金超道:“金大哥,真是虎父无犬子啊,看着英儿真是一条好汉!”
金超连忙笑道:“惭愧惭愧,钱老弟见笑啦,少年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根本没有想到这是什么场合什么地方,简直就是初生的牛犊不怕那南山的猛虎啊!疏不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
话音刚落,席间正东首走出来一条人影,中等身材,散着头发,一身黑衣衫松散不羁,腰间一条白色的腰带趁的那全身的黑衣衫更显得夺目,看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不知道却为何把自己装扮的像是个索命的无常,来人也是向四周一拱手,然后向金英道:“小弟山东蓬莱火丧神向金兄讨教了”
好家伙,火丧神,名字与外型倒是十分的相配,目光冰冷如死人一般无二,阴阴的透着寒气,金超与钱正在场外面也是暗自琢磨,二人远在广东沿海,但是对中原武林各门各派也是了解甚详的,这火丧神一场就先给人一种先声夺人的气势,金超却也是十分的镇定,将大刀一横:“火兄,请指教!”
不过却也是脸没有一丝的表情,火丧神也从身后摘下兵器,是一只勾魂爪,白森森的如人的手掌退去了皮肉,这样的外形再加如此的兵器已经与那索命的无常鬼是一模一样了!
正在此时,最东面下首却有一人:“啊”的一声,酒杯摔落在地,连忙一边捡起来一边道:“对不起,对不起,在下失礼!”说着话还用右手的大袖遮住头脸,在场的众豪杰都鄙视的冷哼一声,还有如此胆小的武林中人。
钱飞飞抬眼看过去,那人一身青衣,书生的打扮,二十来岁年纪,看不出来是何门派,竟然被那场中的火丧神吓的举止失禁,心中倒也对他十分的同情,他肯定会被师父或者同门所训斥。
若道此人是谁,他正是云南大理的二皇子,封逍遥王的段逸尘殿下,在丐帮众人退后,逸尘在段誉与天龙寺诸多前辈的相助之下,将一身能量尽皆转换为己用,一觉醒来,听说丐帮相会少林已经力邀天下英雄齐来江南,可能是要对姑苏慕容兴师问罪,心中放心不下那慕容静雨,于是在大理天龙寺被枯容等大师疏通内息之后,又是趁夜溜出了皇宫,一路向北,逢人便问,好不容易感到江南..
逸尘生怕迟了些日子,于是他日夜兼程,也正好在今天晚与这伙武林人士一起进的听香水榭,适才的一切他都是亲眼目睹,而竟然被这火丧神吓的端不住酒杯,众豪杰只是用眼的余光一扫而过,又再专注场中的对峙。
金英横刀兄前,挽个架势:“火兄,请了..!”一晃身只几步,已经闪到了火丧神近前,火丧神的勾魂抓看似单薄其实乃是纯银打造,所以敢向金英的大刀迎去,叮当两声兵器碰撞之声,两条人影就迅速的分开,分开后又迅速的窜去,紧接着又是当当的数下兵器相交的声音,可以说两个人的招数比之先前那些前辈的过招都快过数倍,一招一式都轻快非常,所有的在场的无论前辈还是少年人都注目而视,当下两人再一次一合一分后,火丧神倒退三步,而金英则倒退五步,金英将大刀收起来,双手一拱,“承让!”
火丧神也手起了那骇人的勾魂爪:“多谢金兄手下留情,小弟是甘拜下风!”
开始场中的大部分少年都十分的不解,明明是金英退了五步应该是落败才对啊!
可是就在火丧神转身的那一瞬间,却见他紧贴耳际的一缕发丝齐齐的飘落于地,令人才恍然大悟,一时间掌声,喝彩声才热烈的爆发,李定站起来宣布第一阵福建九龙镖局的金英胜,钱飞飞更是高兴的跳了起来:“金大哥好棒..呵呵..”那样子好象自己胜利了一般,正好金英向钱飞飞一个点头微笑!
李少陵瞧在眼内,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其味,有一种涩涩的味道,钱飞飞的一颗芳心难道已经早有所属?
一捂腰间别着的钢鞭,便想跳下阵去与那金英较量一番,可是却见东南角已经跳出来一个瘦小的少年,左手一把利剑,侧身站在厅内:“金兄请了,巫山派风云瑞讨教高招,还忘金兄手下留情!”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这一对比武的人身,而居首坐的卧龙神仍然是不急不慢的饮着酒,脸仍然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华山掌门李定笑道:“看来今天到场的朋友真是广的很啊,天南地北汇聚一室,恐怕今天一旦在此英雄场留下身影的少年英侠日后定然会江湖传便大名的,哈哈,倒希望各位好好的把握今天的机会,更借此多多的学习和磨练!早日长江后浪推前浪...”
而站在厅内的金英与风云瑞一起向座一揖,随后再不客气,大刀对利剑就对打起来,二人都是年少心性,都是急于求成,谁都想取胜但是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的简单,刀光剑影闪烁不止,看样子都已经得到师门的真传,金英沉稳不动声色,风云瑞则剑法轻灵,却显得稍稍沉不住气,一味的急于求成,只顾仔细的找寻金英刀法中的破绽与空隙,巫山剑法已经被他舞的活灵活现,引得众人一阵阵的喝彩,金英虽然慢但是却稳稳当当,来招拆招,根本不给风云瑞可以冲破的机会,二人你来我往三十余回合,仍然是不分胜负,此时巫山派的风云瑞更显得焦急,随着巫山剑法的绝学被他展示的淋漓尽致,令人大饱眼福,而金英却趁他一味的强攻故意向后退了三步,仿佛是有所不支,在座的各位豪杰看到这个样子以为很快就要分出胜负,钱飞飞也是皱着眉头一心的焦急,好象自己在场内决斗一样,风云瑞心中高兴,见金英体力不支此时竟然面露喜色,连挽一连串的剑花扑向金超,旁边的李定摇头轻声道:“兵家云穷寇莫追!”
话音刚落,果然金英身子一侧,只让过风云瑞一式,此时的风云瑞想变招已然来之不及,现场的样子就变成了自己伸出身子任人宰割一般,所有人全部惊吁,,只见金英却将大刀交到了左手,右手伸直化做长剑一般在风云瑞胸前一扫:“风兄,得罪了!”正顶在风云瑞的胸前。
“砰”风云瑞连退数步,满脸通红的向座位走去,突然间,场中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钱飞飞已经兴奋的跳了起来,拉着父亲的手一边跳一边叫好!
李少陵看在眼中十分的不悦,再也忍受不住,也不给师傅打个招呼,一按腰间的钢骨长鞭,脚下用力跃入了场内,就打个招呼:“请金兄手下留情!”
金英依然是神色平静,根本没有感觉到诧异:“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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