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接着打!”忽然一排在行刑的军汉中一人大喝道。
“啊!爹呀!”
……
“着实打!”
“啊!我的娘咧呀!”
……
好惨!那血糊糊的脊被军棍落在再拉起就是带起一道白花花的痕迹,然后一道血箭跟着迸射而出四下飞溅。
西门庆忙退开两步,脏死了,都被你们的血溅到身了!
“走吧。”
西门庆摸了摸鼻子忙快步跟了去。
出了太尉府,西门庆忍不住长长吁出一口气,身体的疲累加疼痛终于再次涌了来。
此时已是卯时,天光微白,喧哗的汴梁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安宁。西门庆独自一人忍着一身的疼痛向着客栈方向走去。
长庆楼前,玳安儿远远的瞅见西门庆有一脚没一脚的向前走着,忙赶过去扶起他。
“阿爹!”
“莫说话,先扶我回房。”西门庆将一半的重量就倚在了玳安儿的身。
客房的门方一打开,在房内坐立难安的孟玉楼忙就迎了来,一见西门庆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玳安儿,快,快把官人扶到床去。兰香你且去厨房让他们多烧些热水过来。”
…………
西门庆一着床就差点睡了过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孟玉楼轻轻推搡着他道:“官人,水烧好了,不若先洗个澡解解乏吧。”
西门庆先是一怔,只见自己的外衣不知何时已经被解了下来,旋即点点头,走向屏风之后的大木桶。
窸窸窣窣的就脱了亵衣光赤赤的抬脚迈进木桶直接坐下,舒适的温度加满屋子的氤氲热气,舒服的直接将眼睛闭了起来假寐。这种大木澡盆子可是特制的,下面有可供座的椅面,头往后一靠,还会正好卡在澡盆边缘的一个凹陷处,就是躺在里面边泡澡边打瞌睡也是极舒服的一种享受。
此时西门庆除了一颗脑袋是露在水外,就只剩两条搭在木桶边的胳膊了。而此刻那一条左胳膊肿的跟猪头一样。
孟玉楼轻轻抚摸着红肿的胳膊哭道:“白天出门还好端端的,怎么就伤了这么重回来。”
西门庆睁开眼睛嘿嘿一笑道:“无碍,我且与你说这伤受得一点也不冤。或许我飞黄腾达的日子就要来了哩。”
虽然高俅并没有许自己一场富贵,但是他能记住自己,拜托,被高俅高太尉记住心那是谁都能做到的吗?
孟玉楼依旧潸然欲泣道:“便是不飞黄腾达,奴家只要你好好的,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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