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之年,仗着权势,与县中豪奢相混,其办事讲究的是一个‘钱’字,涉及利益的,若是有大事,他或许会秉公处理,但是小事,通常会私包囊中,从中贪图作祟,大气不足,小节易折。”
“而灾祸之年,对于天灾人祸的处理就很粗糙,从来不站在第一线,要是他能稍稍有些作为,太安县也不至于发展停滞不前。”
说到这时,车夫的语气有些埋怨,身为市井之人对高官老爷的不满。
“那你路过他的墓,还要停下脚程?”云华好奇。
车夫,停顿稍许,接着道:“马知县虽然不讨我喜,但是,至少在太安县经营了十数载,虽不繁荣,也不至于民怨当天,换成别的知县,也没有二般区别。”
“如今斯人已逝,恩怨自然两消,小人对这位逝去的知县老爷表示尊重也是理所应当的……”
两人的对话,在车夫的叹息声中结束。
……
午时,车夫载着云华于太安县南门进入。
由于云华属于外派京官,并没有大肆宣扬,奔赴时的马车比较简陋低调,需要例行检查。
在云华出示朝廷文书之后,守卒恭敬放行,他们已经提前知晓新的县令在近日下派,县衙中早派护卫在此恭候,给云华领路。
入城后,云华观望街道两侧,人群算不上息壤,
今天算不上特殊日子,这个点能在外边游荡的,要么就是大富大贵之家中人,要么就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gai溜子。
富人与无业游民的总占比,与长安城自然没得比,这里还是普通的老百姓居多。
很快,云华在护卫的带领下,抵达太安县县衙。
而此时,一名穿着蓝布袍的中年人,领着各级官吏在门口恭候许久。
云华才刚下马,一群人便迎了上来,那名穿着蓝布袍的中年人拱手朗声笑道:“云大人,您终于来了!”
语气很是恭敬与热情,比起其他人要真切得多。
云华打量对方一眼,面容清癯,身材高瘦,乍一眼看上去气质很是儒雅。
但仔细一看,笑起来时,过于献媚,不短不长的胡须,衬上其略高的颧骨,给人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感觉。
太丑了,就像是电影中的奸角。
不过,云华可不能以貌取人,疑惑道:“你是?”
中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哦,差点忘了,大人,小的是上任知县马知县的幕僚师爷,邱以诚,马知县过世前曾委托小的暂管衙上差事,直至新任知县云大人您委派前来。”
云华会意,轻轻颔首,大概了解了个情况。
这人是前任县令招募的幕僚师爷,对方并没有官衔职称,也不再执政体系中,与知县属于雇佣关系。
有不小的权力,甚至盖过下面的正式官员,属于县衙的二把手。
但是其权力大小与任职的知县息息相关,自己走马上任,对方自然就得下台。
而其对自己表现出如此热情的态度,无非就是想投靠自己,不难看出。
云华没有什么所谓,初掌政权,倒是这种人最值得委托和信任,马知县死前能将众人托付给他,也证明了对方的能力不差。
因此,云华面色稍展开,和煦笑道:“邱师爷,本官上任后,还请你多多关照,替本官分忧了!”
“小人必将殚精竭虑为大人效劳!”
邱以诚听闻,心花怒放,一张老脸笑开了花来,迅速表达衷心。
这位大人,可以处!
姿态愈发放低,接引云华道:
“云大人,小人在内院设了宴为您接风洗尘,速速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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