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秦大爷。
云华说出之后,内心莫名有些好笑,这个门房的姓氏,有点意思。
要是换成自己,门房可以有,但是绝对不能姓秦。
头顶会变绿。
不过,云华倒是误会了一点,此覃大爷非彼秦大爷。
门房秦大爷不是大爷,大概五十多岁不到六十二,听到云华的呼唤后,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点头哈腰道:“老爷,您请吩咐。”
云华打量着眼前的秦大爷,和自己认识的那一位不一样,那位表面上比较老实,深得女孩子的喜爱,这位表面上就看出来很老奸巨猾……
不对,我个读书人,内心怎么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连忙将脑中的奇怪念头甩去,发问道:“根据仵作的判断,邱师爷是在一个时辰之前溺死的,外院水池离大门并不远,你当时没有听到里面传来挣扎声?”
“一个时辰之前?”门房秦大爷先是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旋即略微惊讶回应道:“一个时辰之前,老爷才刚刚回来!”
没有迎上云华的问题,云华却能看出他的意思,就是说他没想到邱师爷一回来就落水死掉了。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听到落水声和挣扎声?”云华接着道。
“没有。”秦大爷摇头否定。
“当时你正在干什么?”云华追问。
他觉得不应该才对,不论邱师爷怎么死的,肯定有个落水的过程,秦大爷没听见,这就有鬼了。
“哦!我想起来了。”
秦大爷当即变得恍然大悟了起来:“当时我正在和打更的聊天,老爷前脚才踏进去,后脚打更的就敲锣靠近报时警戒了!”
云华将目光转向人群,两名穿着红色制度的胥吏自行走出,一人手持铜锣,另一人手持灯笼。
打更人!
夜间负责巡街警戒和报时的专门职业,隶属官府管理。
不用云华问话,两人直接开口。
“大人,按照时间推断,当时是子时初刻,正如门房老覃所言,我俩巡街经过此地,和他稍微聊了一会儿。”持铜锣和锣锤的打更人道。
持灯笼的打更人,脸上流露出些许懊悔之色:“当时小人隐约听到里边有微小动静传来,但是没放在心上,和老覃聊了会儿就离开了。”
要是他能够提醒一下,说不定邱师爷就不会死了。
“那你俩现在怎么还在这?”云华问。
他们是子时报的时,现在已经是丑时。
持铜锣的打更人回应:“丑时初刻,我俩再次巡回至此,还没来得及报时,里边便传来了呼唤声,我们随着门房老覃一起赶了进去。”
三人的口供一致,没有什么逻辑上的问题,云华点头表示了解,得出邱以诚死的时候动静并不大。
根据当前掌握的信息,基本上可以判定,邱以诚的死,并不是王县丞所想的那般恶劣,被自家人灌酒,然后揍了一顿,勒了个半死,再丢到水里。
想到这,云华发现他疏忽了一点,酒!
转回秦大爷那边:“邱师爷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喝酒了?”
秦大爷回答得理所当然:“自然,通常老爷这么晚回来,都是喝了酒的,今晚也是,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稳。”
“那你不去搀扶他一下?”云华惊讶。
喝得醉醺醺的,从外边回来,进入院子,水池就在一旁,也不防备一下,很容易就死翘翘了。
门房秦大爷撇了撇嘴:“老爷喝醉酒的时候,谁敢去扶他,大家都习惯了,况且老爷喝醉回来,又不会靠近水池,自然也没有落过水。”
额……好一个从来没落过水,落一次就当场死亡了啊大爷,只能说这家人心很大,云华心道。
马有失蹄,人有失足,难道邱师爷这次真的是意外死亡了?
不对,不能这么快定论,因为还有不合理的地方。
秦大爷也说了,邱师爷从来不靠近水池,今天不明不白就落水了,而且没怎么闹出动静,一切都很反常。
不过,秦大爷这里应该是一滴都没了,云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可知师爷今晚去哪里喝酒了?”
秦大爷摇头:“不知,师爷每日的去向都不确定。”
好吧,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秦大爷。
云华面向众人,再提疑问:“子时一个时辰,当时是谁在巡夜?”
这下,两名精壮的汉子从家仆中走出,眼神飘忽,云华一眼就看出了他俩表情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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