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他能够做到蓟镇总兵,自然是十分厉害的角色,他可是从底层的士兵做起的,精通十八般兵器,勇敢绝伦,在沙场杀敌,每一次都是身先士卒,所向披靡,可以说他是在沙场杀出一条血路,杀到今天来的,他们这些人,虽然相当能打,但是遇的王保,这样的当世名将,他们也都没有什么机会可言。
而且王保他的身边也都高手如云,随便拿出几个人来,也可以跟他们打,去找王保跟送死也都没有什么分别。
但是宫耕决定这么干了,他说道:“王公子带我们去将军府见你的爹去。”
总兵府位于三屯营城中,而将军府则位于蓟州,为总兵及家人的住处,同样重兵把守。
王学文他听到宫耕这么说了以后,喜出望外,连声的答应,其他的人对他都是凶神恶煞,拳打脚踢,只有这一个宫耕始终对他和颜悦色,他就认定这宫耕是好人,对于他的要求,连声的答应。
胡大小姐看见宫耕最终还是跟王学文达成了协议,她气得跺脚,她说道:“你这个浑人,居然就往石头撞。”
宫耕倒是喜欢看着胡大小姐生气的样子,胡大小姐个头极高,容貌秀美,生气的时候比不生气的时候更好看,如果不是现在身处敌营之中,朝不保夕,他倒是想跟着胡大小姐吹吹牛。
但是此时他却装逼的说道:“现在我当家,我说了算,咱是英雄好汉,怎么能受伤害无辜呢?”
马怀仁摇了摇头,他记得在破庙的时候,他宫耕可不是这般说的。
宫耕和颜悦色的对王学文说道:“王公子,咱宫耕也是一个明白人,一向就是冤有头,债有主,你爹杀了咱们这么多弟兄,咱找他复仇天经地义,但是对你这些无辜的人,却不会动手加害,只要你带我们进入了将军府,咱们就在将军府内等着跟王保决战,了断这一场恩怨,你意下如何?”
其实这正是王学文他想的,自然是没口子答应,他对这一个始终是和颜悦色的宫耕产生了好感,天下就这一好人了。
宫耕说道:“但是你知道将军府戒备森严?咱们要进去这可是不容易啊?”
王学文他说道:“没关系,你们可以心,扮成本……我的随从,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宫耕说道:“也罢!但是爷在这里告诉了你,你必须带我们进去,我们光明正大的跟王保做一个了断,就让就在将军府里面历代的总兵大人看着他王保所做的恶事和所遭受的下场,如果你敢声张,莫怪老子手下无情,杀人灭口。”
宫耕这么一说,赢得了王学文的赞同,他认为这其实就是应有之义,他心里面暗喜,这一个人就是有勇无谋的,把你带到我爹那里,看我爹怎么收拾你这奴才,等你成为阶之囚的时候,且看少爷怎么折腾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胡家这贱货,不知好歹,且看到时候爷怎么折腾你。”
他们一行人就办成了王学文的随从,抬着他的轿子前往将军府。
这一次宫耕他大摇大摆的跟在了轿子后面,同时让比较瘦小的小马跟王学文坐在轿子里面,他说道:“如果他敢声张,马的就往他肚子捅几刀……。”
胡大小姐她说道:“宫耕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往肚子捅几刀,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得往心口捅。”
宫耕说道:“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也活不成啊?”
大家一听这才知道宫耕的用意,才知道它的狠辣,吓得王学文脸色苍白,他连忙的解释说道:“不会声张!不会声张。”
宫耕对胡大小姐说道:“大小姐既然已经脱离了险境,那就赶紧逃吧?找个亲戚投奔去,咱们今天就要去跟王保做一个了段。”
胡大小姐愤怒道:“王保杀了咱们这么多弟兄,又要杀死我爹,今天要找他报仇,我跟你们一起去。”
宫耕听她这么一说,也都没有反对,结果就跟着一起去了,因为他们知道,其实王保已经在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想要走也都不容易。
当他们这一群人抬着轿子,进入将军府之时,尽管他们身穿着军服,但是守门的士兵还是大声的说道:“令牌!口令。”
张顺宫耕等负责抬轿子,胡大小姐扮成了书童,当卫兵索要令牌和口令的时候,轿子里面的马怀仁把王学文的脸推了出来,王学文泼口大骂,他说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认不出爷来吗?”
卫兵们一看是总兵大人的四公子,他们连忙的告罪,再也不敢查令牌和口令,直接的就让他们进去了,
他们这一群人,直接的把轿子抬进了将军府,这里就是名闻天下的蓟镇将军府,专配给总兵住的,前后有几十名总兵在此住过,其中就包括了名闻天下的戚继光,他们这些人也都曾经在此驻守过,也都是相当熟悉,他们把轿子直接地往后院抬,后院这里也都有不少的家丁下人,但是都被王学文把这些下人赶走了。
他们把这轿子直接抬到了王学文所居住的庭院,放下了轿子,宫耕对几个手下暗中做了吩咐,然后对王学文道:“听说这里有两位百户将军在这里驻守,你叫他们来,我有话对他们说。”
王学文本能的觉得对方不是一个善茬,有诡计,他可不敢轻易答应,但是看见宫耕拿出了他的一把匕首以后,他马就答应了。
王之文迫于无奈,只能够大声的对院子外面叫,对在院子外听令的家丁仆人说:“帮我叫王文荣、高龙将军过来,本少爷有要事相商。”
王学文在府中可是一个狠角色,相当的有威望,他一声令下,在院子外面听令的仆人马就答应了,飞快去报。
王文荣和高龙就是这里的驻守百户官,他们听说今天戚家军的余孽有可能闹事,所以他也都命令士兵们打起十二精神,他们也都在准备着有人来闹事,但是听说少爷有事,叫他们过去,本来他们是不想去的,但是听说有要事商量只能来了。
王保共有四个儿子,其中三个儿子都是出色之极,追随父亲从军,也都打出了自己的名气,打出了自己的官位,只有这一位四少爷没有从军,而是专心读书,他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只有金榜题名了,才能够令王家成为世家,他的这一个论点也得到他父亲的认同,所以请来名师,专门教他读书,这一位四公子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是同样是少爷,算是主人,而且他特别小气,特别记仇,如果你让他盯了,在他父亲里面告了一状,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王文荣和高龙一起的进了王学文的院子,不过当他们刚走进院子的时候,本能的就发觉不妥,那就是有一把长刀挂在了他们的脖子,他们正要惊叫,这长刀一拖,就把他们的喉咙给切断了,杀手在门后,下手的正是杨伟和韦锁,他们两个都是擅长使用长刀,长刀就是戚家军模仿着倭寇的倭刀制造过来的,在战场杀敌所向披靡,切掉两个百户官的人头,也都非常的容易,他们切断喉咙了以后,往里面一切,直接的就把两个人头给切了下来,血流了一地。
这可是把王学文给吓坏了,他愤怒的对宫耕说:“你答应过不伤他们的性命的?”
宫耕保证的说道:“我肯定不会伤你的性命,但是这两人可是参加屠杀我们兄弟的,这是仇人,不能不杀。”
宫耕这么一说,几个手下也是齐齐的点头,有一种大仇德报的快感,就连一直看着宫耕不爽的胡大小姐,也都连连点头,杀了王保两个狗腿子,也算是报了一小部分仇。
王学文听见宫耕这么解释,不相信也得相信,只好作罢,但是他本能的觉得不妥了。
这时候宫耕对王学文说道:“你稍等片刻,我已经派人通知了,相信王保很快进来,今天我就在这院子里面,在历代总兵的牌位面前,跟他王保单打独斗,了此恩怨。”
王学文这么听说,他说道:“这感情好。”
暗中宫耕却命令他的几个手下,马怀仁和杨伟,抬了两桶酒出去,酒中可是放了大量的蒙汗药,抬去给值守将军府的士兵们。
当时的士兵们觉得奇怪,怎么还赏酒了,这可是在当值?负责抬着酒去的杨伟他说道:“这是四少爷请的,四少爷跟王文荣、高龙百户正在院子里面喝酒,想起兄弟们当值,天寒地冻的,每人赏一碗酒暖暖身子,一人一碗,不许贪杯。”
要知道现在可是天气极其的寒冷,还下着大雪,刮着北风,他们这些人在外面值守,可是相当的冷,即使是烤着火都冷,冷得人发抖,如果能喝一碗酒暖暖身子,这可是了不得的美事,他们纷纷的表示感谢。
结果他们抬了酒桶,沿着将军府四处走,见到士兵就让他们喝,皆大欢喜之局,谁知道过了片刻以后,这些士兵喝了酒都觉得昏昏入睡,都倒在了地,原来这酒是下了大量的蒙汗药,他们这几个人就把将军府的二百多名士兵都给蒙翻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杨伟、韦锁、张顺等人对宫耕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他们几个人的任务,是攻打将军府或将军府的,如果他们攻打将军府,以他们这一点兵力,只怕是给敌人塞牙缝都不够,他们也会被这些士兵给杀死了,但是他们现在却不损失一人,却拿下了整个名闻天下的蓟州将军府,这种手段令他们不佩服都不行。
张顺就伸出了一个大拇指,他说道:“宫老大!我老张服气,以后就唯你马首是瞻,听你命令行事。”
就连眼界极高的胡大小姐她也说道:“小宫行啊!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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